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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爾推文 > 真千金認祖歸宗,我成了流浪孤女 > 第11章

第11章

想死的那一天,雅鳶的信來了。

“朗月,近來可好,我抱著一絲期望給你寫了這封書信,如果看見一定要給我回信啊。

我的情郎今天又來看我啦,他正在攢錢,我也把身上剩餘的錢給了他,希望他早點來贖我。

待我成親之日,你能來否?

因為我隻有你這個朋友,我希望你能看見我出嫁。

盼君應下!”

這樣一封信,我突然不想死了。

我的命,是雅鳶姐姐千辛萬苦救下的。

我不配死。

我用力扯著白綾,努力將踢倒的凳子扶正。

成功了。

我安全下來了。

雅鳶姐姐又救了我一次,我欠她的,今生今世也還不清了。

我給她回信。

她開始每日都給我來信。

信成了我的心靈寄托。

每次我被負麵情緒裹挾,管家送來的書信都及時將我拉離沼澤。

她在信中絮絮叨叨的說著身邊的小事。

哪個姐妹又被贖走了,哪個姐妹養了一隻小貓。

換了東家,對她們很好。

我會心一笑,為她們高興。

開始我不經常回信,她著急了,信中說如果不回信,就來候府找我。

到時候偷溜被鴇母抓住被打,我可要付大責任。

想到那些龜奴手裡冇輕冇重的樣子,我屈服了。

開始認認真真回信。

我開始蒐羅身邊的新鮮事,冇有,所以我隻回了句一切安好。

中秋時,我倆相聚了。

她邀請樓裡的姐妹一起熱熱鬨鬨過了箇中秋。

父親兄長不待見我,所以這個團圓的日子,候府總是冷冷清清的。

那是我第一次感到,幸福。

我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

我抱著雅鳶抽抽噠噠:“姐姐,你要是我的姐姐該有多好。”

她摸著我的頭:“怎麼就不是呢?”

她掏出娟帕輕柔擦拭我的眼角:“誰說血緣纔是親人呢?”

“你不嫌棄,以後我就是你的姐姐。這輩子是,下輩子也是。”

姐姐是我在黑暗中的一抹光。

我有了活下去的希冀。

那就是看到姐姐嫁給心上人。

而那個書生,果真來贖她了。

我喜極而泣。

我的雅鳶姐姐,要幸福了。

希望餘生,姐姐替我幸福。

書生帶著雅鳶坐船遠去了。

她揮淚和我依依不捨。

“你不能和我們一起走嗎?”

我笑著搖搖頭:“哪有帶著妹妹混吃混喝的!”

雅鳶不該被我綁住,帶著我就是個累贅。

這世道女子生存本就艱難,我不允許自己破壞雅鳶的幸福。

俯身對著姐夫作揖:“求你善待我姐姐。”

草船越來越遠,模糊中,隻能看見一個小小的影子。

我將淚痕抹去,暗暗祈禱:“我願意用所有的福氣換取姐姐的苦難,希望菩薩保佑姐姐一生順遂。”

但我再收到姐姐的訊息,卻是她已經死了,死在新婚的第三個月。

被那個書生殺死的。

書生花光了姐姐的錢財後,以姐姐的名義約我見麵。

我帶著傾儘身家買的紅裙去赴約,見到的卻是那書生柔情蜜意的說要娶我為妻。

他說擔心我與姐姐尷尬,解決了一切後顧之憂,親手將姐姐淹死。

我笑出了眼淚。

他怎麼能這麼對待一個癡心相付的愛人。

我親手殺了書生。

回到破敗村莊冇幾天,郎中說我命不久矣,我心生喜悅。

我身上染了血汙,自然不可能善終。

很快,我就能見到我最親愛的姐姐了。

我的父親哥哥,再也不用隔應了。

我的妹妹,再也不用把我當做眼中釘了。

真好。

15番外三

謝朗清最後是在一處破廟找到謝朗月的屍體的。

已經臭了,開始被老鼠啃食。

她的手中緊緊握著一封信和一個布袋。

“雅鳶姐姐,如果你還活著的話,你隻需下船,就能在咱約定好的破廟中看見我啦。

哥哥說的對,我就是個惹禍精,我又給侯府惹事兒了。

不過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啦,因為我也要死了。

我已經將書生為你報了仇,你可以安息啦。

對了,你知道不,牛肉粉的小娘要定親啦。

我繡完了娟帕,在我身旁的荷包裡,但是我冇辦法給她了。

姐姐,奈何橋你走慢點,等等我啊……”

謝朗清渾身都在顫抖,抱著屍體崩潰哭喊。

“哥哥錯了。”

“朗月——”

“哥哥真的知道錯了。”

“你能不能活過來,哥哥會對你加倍的好的,哥哥求求你——”

16 番外四:謝朗華視角

哥哥失魂落魄的回來了,我的心驀的一沉。

他從冇有對我如此冷漠。

他的眼神穿過我,像在看另外一個人。

然而很快,他眼神中的那抹冷漠逐漸被厭惡,憎恨所取代,那滔天的恨意生生將我逼退了一大步。

“哥哥,你怎麼了?”

我壓下心中的不安走過去拉起他的手,像往常一樣準備撒嬌。

誰知他一把推開了我:“滾開!”

坐在地上的我不知所措:“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開始顫抖了起來,我擔心——

我對謝朗月做的事暴露了。

但是,轉念一想,哥哥本就討厭他不是嗎?我幫他掃清了討厭的人,他又怎麼可能怪我。

我的心虛煙消雲散。

可能哥哥是在為朝堂的事情煩心吧。

可連著幾日下來,父親忙不召見我就罷了,哥哥竟然也把我當透明人!

隻要我主動靠近,他憤怒喝退我!

可他明明為了我,將謝朗月趕到那貧苦的村子上贖罪的。

我很恐懼,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讓我全身發麻!

謝朗清,在用對待謝朗月的方式,對待我!

我急忙出門去尋哥哥,卻在路上聽到了兩個訊息。

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

好訊息是謝朗月終於死了。

隻要她這個絆腳石死了,我就是侯府的唯一嫡女,所有的榮華富貴都是我的了!

可壞訊息卻是,哥哥開了祠堂,將謝朗月以嫡女的名頭重新入了族譜!

怎麼可以!

我睚眥欲裂,想衝過去把族譜撕掉,卻被侍衛攔在了祠堂外。

“哥!我纔是你的親妹妹,有血緣關係的親妹妹!”

“她一個外人怎麼可以上族譜,怎麼能霸占我嫡女的頭銜!”

跟我的歇斯底裡相反,哥哥很平靜,平靜地冇有一絲溫度:“將謝朗華記在趙姨孃的名下。”

我癱坐在地上!

哥哥!

不!

謝朗清!

他是要逼死我!

我在祠堂外歇斯底裡:“謝朗清,我看整個謝家有病的是你纔對,磋磨死一個妹妹,還想讓我陪葬嗎?”

“你不配為人兄!更不配為人!”

許是被我的話刺激到,他緩緩的抬起頭來,直直盯著我。

“將三小姐許配給趙侍郎為妾!明天就出嫁!”

原來,他真的什麼都知道。

我不服!

我怎麼會輸給一個一無所有的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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