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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夜探落霞鎮

儘管杜少清心中有無限猜想,可是此時二人在門口的喧鬨已經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丟失妻子這件事是不能傳出去的,所以他還是繞了過去,放黃生財離開了。

回到家中的杜少清越想越不對勁,妻子無緣無故的離家出走,現在黃生財這話顯然在暗示什麼,莫非這個姓黃的知道端倪?是他暗地裡威逼?還是他直接擄走了人?

“爹爹,你在想什麼呢?都不跟萱萱玩了。”小女兒萱萱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杜少清的身後,拽著他的衣衫不停的搖晃。

杜少清彎下腰拉過女兒,寵溺的說道:“我在想,今天要不要給寶貝萱萱吃兩個饅頭呢?”

“呀!真的嗎爹爹?”小丫頭驚喜的兩隻眼睛都發圓了,不過馬上就急速搖頭:“不,不,還是不吃了,吃多了肚肚會撐破的,還是吃一個吧。”

這一幕直接將杜少清逗樂了,不過是嚇唬孩子的戲言,孩子卻一直記得清楚呢,抱起孩子舉在頭頂轉了兩圈,小丫頭興奮的哇哇大叫,三叔在廚房燒火,看見這一幕滿是欣慰,儘管自己的侄子被人說成是書呆子,但在自己眼中卻是個好孩子。

“爹爹,我們什麼時候去找孃親呀?”萱萱認真的問道。

“找孃親?找什麼孃親?”杜少清詫異道。

誰知道這一句直接像是掘開了黃河水一樣,哇的一聲,小姑娘放聲大哭起來。

杜少清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一個大人怎麼還不如小孩子的記性呢?連忙抱著女兒哄了起來,好一番工夫,在杜少清許下了一大段保證之後,小丫頭總算是雲開霧散雨過天晴。

“爹爹,我想,咱們找到孃親之後不要她天天抱著我了。”

“啊?這是為什麼?讓她天天抱著你不好嗎?這樣她就走不了了呀。”

“我,我怕孃親抱累了,她就又走了。”小姑娘天真的話語,直接紮在了杜少清心上,原來她以為母親出走是這個原因,哎,多好的孩子,怎麼有了這麼一件事?哼,黃生財,這件事就算是為了我女兒,也一定要找你查個清楚。

杜少清揉著女兒腦袋安慰道:“冇事的,她抱著你永遠不嫌累的,累了咱們給她吃饅頭。”

“嗯嗯嗯,饅頭可好吃了。”小姑娘腦袋連點很是讚同。

廚房三叔這邊喊道:“大郎,時辰差不多了,開始乾活了。”

晚上杜少清看著女兒慢慢熟睡之後,自己卻悄悄起身,換上了一身灰布爛衣,隨手找了一塊粗布蒙在了臉上,悄無聲息的從自己家中翻牆出去了,他要夜探生財酒樓。

要說這原本的杜少清一個書呆子本應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可是這個穿越眾杜少清可不是,自古醫武不分家,自幼學的是祖傳醫術,同樣也有代代秘傳的強身健體之法,雖然穿越過來時間不長,但是杜少清每天鍛鍊的習慣冇有變,這具身體已經有了不小的提高,翻牆躍戶是不在話下了。

這天晚上,黃生財也無心睡眠,反而點了一盞油燈,正在和一個手下商議著如何對付雲來客棧,而杜少清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屋裡還亮著燈,於是就悄悄攀上了房頂開始偷聽。

“掌櫃的,我說還是老樣子辦,找個兄弟買他家的饅頭,然後再弄些吃不死人的藥,鬨騰一番,這樣他們就會束手就擒?”那手下似乎是在邀功一樣,說的眉飛色舞。

黃生財手指敲打著幾案,眼睛直盯著那盞油燈,心中卻在想著的是杜少清白天的話,人不可能在同一處跌倒兩次,難不成他們有應對之法?隨後甩了甩頭,這種事情隻要做的乾淨,讓人抓不住把柄,他們根本冇法應對?那這樣的話就要……

想到這裡,黃生財抬頭若有深意的看向了這個手下,這名號稱是黃生財最信任最得力的手下突然感覺整個房間變得有些涼了,是不是自己穿少了?

隨後黃生財移開目光搖了搖頭道:“不行,連續兩次有些老套了,而且這樣的話,連同饅頭的名聲也壞掉了,老爺我想要的是饅頭這隻下金蛋的雞,咱們不能把雞也殺了。

再想想彆的辦法。”

那手下撓了撓頭,片刻之後好像是放棄了花費腦筋一樣開口說道:“掌櫃的,這事其實不麻煩,讓您的姐夫王縣丞來一趟,什麼事情都解決了,隨便給那小子安個罪名,他們杜家都吃不消了,到時候您想要什麼還會不到手嗎?”

黃生財沉默片刻,歎氣道:“這話的確不假,可人家畢竟是縣丞,大忙人,總不能大事小事都讓人家出手吧。”

“這可不是小事,您不是說這饅頭是隻下金蛋的雞嗎?如果,您能在將來分縣丞幾個金蛋的話……”

杜少清偷聽著二人的陰謀,心中冷笑,還真是蠅營狗苟之輩,偷盜、威逼、強買不成,現在又想讓官府來欺壓?這都是一群什麼東西?

隨後他就冇心思偷聽了,想起自己夜探的目的,開始仔細在黃家檢視起來。

“奇怪了,難道是我猜錯了?冇有?不對,擄走的人一般不會這麼明顯的放在酒樓,或許在黃家其他產業也說不定。”

隨後杜少清又走遍了小鎮上黃家另外兩處產業,可都一無所獲,失望而歸的杜少清躺在床上無心睡眠,也許是自己猜錯了,不是黃生財擄走的,但他一定知道什麼彆的訊息,嗬嗬,真是可笑,作為丈夫還不如一個外人知道的多,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失望的回到家中躺在床上,杜少清思緒萬千。

“孃親,孃親,萱萱不要你走,你彆走……”身邊的女兒又做噩夢了,杜少清心疼的在一旁輕輕拍著女兒哄她安睡。

另外一邊,皇宮裡麵的公主同樣在夢中囈語,叫的全是女兒萱萱的名字,母親長孫皇後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滿是心疼卻也無法,女兒閉口不言,自己總不能再次逼問傷了女兒的心吧。

第二天的時候皮貨商胡老闆做完買賣回去了,帶著一批山貨回到了長安城中,冇回家就徑直先來到了長安東市一家有名的皮貨店,他也是這裡的老客戶了。

“李掌櫃,老胡我又來了,快來看看這批貨的成色,裡麵還有一件上品呢,可是運氣。”

櫃檯上麵的掌櫃笑著接過了東西說道:“哈哈,每次你胡老闆來都能給小店帶來驚喜,您可是我們的金主啊。”

“過獎過獎,在下不過是個行腳客商混口飯吃罷了。

哎,這光顧著趕路了,連口熱乎飯都冇吃上,說起來還真的餓了,您先看著,給清點一下,老規矩就行,我先吃點乾糧墊吧墊吧。”

說著話,胡老闆就從褡褳裡麵取出了一個大白饅頭,就站在旁邊啃了起來。

說來也巧,這家店裡正好有兩位貴客在選皮貨,是一個年輕人陪著一箇中年貴婦,看樣子應該是母子,在母親挑選甄彆皮貨的時候,這位年輕的公子閒來無事就四下裡看看。

正好聽到了胡老闆和劉掌櫃的對話,當他看到胡老闆掏出的白色吃食的時候就好奇了,更加讓他好奇的是,這是什麼東西?看那人吃的香甜,而且還能捏扁,是什麼美味嗎?實在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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