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榮山點頭道：“這還像句人話。”

很快他就單刀直入，“對了，顧梅香同誌昨天對我下毒手，敲暈我，我冇能管冉顏的事，她的事情怎麼樣了？”

顧振霖垂著腦袋，“孩子是保住了，隻是那個產婦聽說被冉顏那丫頭開膛破肚折磨冇得，以我看八成是要坐牢的。”

顧振霖昨天就讓人去衛生所打探訊息，帶回來的訊息就是，冉顏守著那個死人一直在產房裡不出來。

還說冉顏可能精神受到了刺激，被嚇到了，纔會守著一個死人當活人，等著她醒過來。

聞言，顧榮山的心猛然一沉，“冉顏同誌人呢？”

“還在衛生所那邊。”

“不管如何，你也應該帶她回來。”

顧榮山恨鐵不成鋼。

顧振霖說：“這件事，驚動了整個麗江鎮，派出所、政府和報社等相關部門的人都在那邊蹲守著，我也的有那個機會才行。”

顧榮山無力歎息，“走，我跟你兩個過去看看。”

卻不知，就在這時候，劉媽手臂上挎著菜籃子急急火火跑進來，“好訊息，冉顏同誌救活了那個產婦母子，大家都說她是活菩薩轉世。”

劉媽真是又驚又喜，由衷的替冉顏開心。

顧榮山跟顧振霖也都傻眼了，尤其是顧榮山，激動的衝到了劉媽的麵前來。

“劉媽，你說的是真的？那丫頭冇有殺人，而是救人？”

劉媽欣喜若狂，“對啊，老首長，冉顏同誌並非冇用的草包，她是醫生，還救了被判了死刑的產婦，她現在是大功臣，是我們麗江鎮的明星人物，我剛纔回來的時候，還聽到鎮府同誌說，要給冉顏同誌佩戴大紅花給表彰裡。”

八十年代，最高的榮譽就是政府給的，就是要當著群眾麵前，給予表彰的同誌戴大紅花，真是好光榮。

顧榮山咧嘴大笑，“你們看到了吧，我早就說冉顏同誌，不是那種人，你們都不信，走，顧師長，你現在就跟我去衛生所接冉顏同誌回家。”

顧振霖的神經都是恍惚的，好像簡直在做夢，總覺得劉媽的話好像不真實。

冉顏明明是農村出身的村姑，早就聽說了，她什麼都不會，從小就在黃土高坡上放羊。

從三歲放羊放到了十八，然後就幫著家裡人種地，是一點技藝都冇有，說她殺人鬨出人命，他可以相信，但是，說她治病救人簡直不可能。

“爸，訊息會不會是假的？”

顧振霖到現在都不能相信，畢竟，昨天晚上，他都偷偷去過了一次衛生所，這次的事情是真的鬨得挺大，關鍵是今天早上的早報上，都刊登了鬨出命案的事。

也尤其是報紙上，冉顏戴著口罩，擺弄器官的那些血腥的畫麵，簡直不能直視。

要他相信那個人還能活著起來，有點難度。

“不會有假，顧師長，我親眼見到派出所的人灰溜溜的離開了，還誇冉顏很厲害。”

真是這樣嗎？

顧振霖半信半疑，最終，還是跟著顧榮山來了衛生所。

站在一邊一直偷聽的沈雲畫，聽到劉媽帶來的訊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拳頭緊緊捏著，指甲掐進肉裡都渾然不知道了痛。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冉顏明明害死了人， 怎麼可能變成了救人？

她根本不懂醫術，不是醫生，怎麼可能會救人？

卻不知，沈文俊剛好急急火火進來，“雲畫，我打聽清楚了，冉顏冇殺人，而是救了人，她現在變成了整個麗江鎮的風雲人物，聽說她救了人，政府還要給她獎勵，佩戴大紅花頒發榮譽證書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