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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荒山,暴雨。

一陣愉悅的笑聲自半山腰的破廟中飄出。

張清源坐在破廟裡,才短短十天,他就將師父創造的內功心法給改造升級了。

根據《道德經》,《南華經》,《黃帝內經》等幾部經書的理論,還有老道士所創內功的基礎,張清源創造出了一部更加強大,也更適合他修煉的內功心法。

所以說練功快的不算天才,能創造的纔是天才。

這部內功,張清源取名《陰陽無極功》,陰陽相生,內力自流,源源不斷,陰陽調和。

練這項內功,所修行的出的內力要比以往更加精純,也就是傳說中的真氣。

老張的天賦果然是高啊。

有係統固然事半功倍,但開掛得來的東西哪有自己創造來的有成就感。

張清源將真氣凝聚於掌心,對著三丈外的破桌子揮出一掌。

強大的勁力如炮彈般擊出,本就破爛的桌子被這輕描淡寫的一掌打的四分五裂。

“真氣果然比內力更加霸道!”

張清源看看手掌,明明冇感覺實力有什麼變化,但由內力轉變的真氣確確實實要比之前強大的多。

接下來就是劍法拳法還有輕功了。

自豪感油然而生。

之前他不理解,為什麼師父一整天都泡在房間裡研究武功,原來這麼有成就感。

掏出一本醫書,張清源開始充實自己。

火堆劈裡啪啦,火星四濺,火堆上還烤著兩個饅頭。

行走江湖和在道觀裡不一樣,在道觀裡時就像未出校園的學生,純潔美好,無憂無慮。

而一但走出校門就會發現,社會並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爾虞我詐,勾心鬥角,被生活所迫,被社會毒打。

前世的現代社會都如此難過,更彆提武俠世界裡的江湖了。

當今世界為大乾王朝,朝廷勢力錯綜複雜,江湖勢力更是多如牛毛。

刀光劍影,明槍暗箭,草菅人命,以及……錢。

是的,張清源現在最愁的不是彆的,現在的他冇錢了。

纔剛剛走出道觀十天,僅僅十天,身上攢的那一兩銀子就被花的隻剩下十五文錢。

要不然他也不至於雨夜躲在破廟裡,啃地上的乾饅頭了。

把醫書放下,張清源拿起饅頭,不禁感慨道:“唉,錢啊錢啊,為何你是如此不禁花。”

十天前,他和三師兄道彆,離開了三清觀。

漫無目的的走,一邊打聽最近的江湖大事,一邊研究武功。

出門在外要住店,要吃飯。

張清源前世就是個月光族,大手大腳慣了。

剛剛步入江湖的他還保留著前世的生活習慣,根本冇有省錢的想法。

所以早在第八天,他的錢就花的差不多了。

還有幾十文錢,他捨不得住店,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咬了一口饅頭,乾巴巴的難嚥,就著涼水嚥進肚子裡。

“唉。”

他歎了口氣。

江湖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呀?

他產生疑問。

上輩子看武俠小說,看武俠電視,那些大俠也不工作,但是就有錢花。

住客棧必是上房,吃飯標配二斤牛肉外加一罈女兒紅。

他們的錢是哪來的?

憑啥我冇有!

想到這裡,張清源化悲憤為動力,對著手裡的饅頭撒氣,咀嚼的越發用力。

等吃完饅頭,張清源起身去撒尿。

站在廟門口,脫下褲子,掏出水槍,鏗鏘有力的水柱微黃,與滿天大雨混合在一起,流向遠方。

“唔……舒服!”

張清源發出一聲感慨,抖動兩下。

低頭看向小清源,忽然意識到在這個世界,自己貌似還是個雛兒。

上輩子自己是個社畜,自從大學畢業就冇時間談戀愛了,每次發了工資還會去會所來一套998。

自從網上說警察會根據消費記錄查到,自己就再也冇去過。

這個世界青樓是合法的吧?

是吧?

青樓合法了,可兜裡卻冇有嫖資,再過一兩天連吃飯都是問題。

媽的,這操蛋的人生。

誰能想到都穿越了,還要為錢發愁。

正自琢磨,忽然聽到一陣破風聲響起。

張清源謹慎起來,豎起耳朵仔細聽著,這麼大雨,誰會來這破地方?

聲音越來越大,看這情況,來人似乎就是奔這來的。

荒山野嶺,暴雨古廟,聊齋裡總有這種情節出現。

那麼你是狐三娘還是聶小倩?

張清源右手掐了個靈官印,雖然這是武俠世界,但道家傳承不止不武功,也有神話傳承下來。

張清源冇見過鬼,但他的確學過掐訣唸咒畫符等手段,隻是冇看到過神異。

歸根結底,這個世界不是仙俠世界,冇有法術,冇要妖鬼,而道家佛門傳下來的除魔手段,隻是一種文化而已。

聲音越來越近,果不其然,不過片刻時間,那人已經來到廟門前。

張清源坐在火堆旁,目光一直盯著門口。

隻見來人是一位少女,一身鵝黃色衣裙早被雨水浸透,頭髮貼在臉上,麵色冷清。

被雨水浸透的衣服貼在皮膚,凹凸有致, 不禁讓他倒吸一口氣。

三年了,三年冇有碰過女孩子,冇有談情說愛過,此時見到這位女子,平靜的內心多了一抹空虛和寂寞。

二人四目相對,少女微微一愣,似乎她也冇想到荒山破廟之間竟然有人,還是位滿臉痞氣,長相俊俏的小道士。

少女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冷清的麵孔,臉色發白,手上還提著一把劍。劍長三尺,散發著森森寒氣,劍刃閃著寒光,劍柄處還鑲嵌著寶石,一看就不是凡品。

看來不是聶小倩,白激動……咳咳,白擔心了。

少女站在門口,謹慎的看著他,在辨彆這人有冇有危險。

張清源上下打量,女子的裙襬上有一抹紅色,他敢肯定這不是大姨媽。

這少女受傷了。

傷口還不止一處,鮮血順著大腿慢慢洇透了衣服。

少女見張清源冇有動作,小心翼翼的走進廟裡,直奔張清源麵前的火堆。

她走到張清源對麵,寶劍緊緊握在手裡,如果那小道士不軌,自己隨時可以反擊。

張清源也冇動,隻是把醫書放進包袱裡,又掏出一本經書繼續看。

那女子似乎還是不放心,她的劍始終處在對敵狀態。

在我的火堆前拿劍對著我?

張清源不怕她有威脅,個人感覺,這女孩兒不是自己對手。

可麵前始終有一把劍,好像我是什麼壞人似的,這讓張清源非常不舒服。

把書稍稍放下一點,抬起眼皮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痞氣的神態讓女孩兒有一種輕浮的感覺。

張清源可不管她是怎麼想的,他靠在草垛上,懶洋洋的姿態,挑了挑眉,顯得更加輕佻。

“哎,姑娘,你始終拿著把劍對著我,到底是想劫財還是劫色啊?

實話告訴你,如果是劫財的話,貧道冇有。

若是劫色,貧道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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