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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爾推文 > 我,大明皇長孫,開局差點被活埋 > 第6章

第6章

大殿裡,朱允炆正在朗誦著論語,呂氏笑眯眯的聽著。

看到朱雄英,所有人都是一愣。

“幻兒是誰?”

朱雄英掃了一眼,冷聲問道。

一個宮女臉色變了一下,瞬間明白了朱雄英找自己的目的。

遲疑了一瞬,她從呂氏身側上前一步,張口辯解道:

“回稟殿下,奴婢便是幻兒,誤丟郡主物件實非奴婢本意,隻因皇上昨日下旨,要將殿下用不著的東西儘數沉入金水河,殿內燭光昏暗,奴婢一時看錯了眼。”

幻兒三言兩語就將責任推卸出去。

朱元璋的旨意,哪怕是太子朱標親臨問罪,最多不過是辦事不力。

然而,朱雄英根本不吃這一套。

他怒喝一聲,“大膽賤婢,本宮麵前為何不跪?!”

幻兒一驚。

雖說東宮有這個規定,但朱標性子淳厚,要求的並不嚴。

幻兒未料到,朱雄英竟是要以此來問罪。

她膝蓋一彎,跪了下去

朱雄英冷眼看著幻兒,語氣森寒。

“藐視宮規,目無尊卑,你說該當何罪?”

幻兒低著頭,戰戰兢兢的道:“杖、杖責十五。”

“大聲點,該當何罪?”

“杖責十五!”

“來人,動手!”

朱雄英身後侍衛當即上前將幻兒壓到在地,直接在殿內行刑。

幻兒的嘴被堵住,空餘板子落到身上的“啪啪”聲。

呂氏臉色鐵青。

幻兒是她的宮女,就算犯了錯也該由她來懲戒,朱雄英這分明是不把她放在眼裡!

“住手!”

“幻兒奉旨意辦事,隻是一時失察而已。”

“倘若殿下實在不滿,本宮自掏腰包再為小郡主買根簪子賠罪便是。”

“允炆正在讀書,殿下還是先請先回吧,此事待太子殿下回來再議。”

朱雄英板著臉,看向呂氏的眼神幽深冷冽。

“嗬,再買一根?”

說著,朱雄英笑了笑,忽然對身側的侍衛道:

“來人呐,把這個賤婢丟下金水河溺死,再去取五百兩銀子來,本宮親自向母妃賠罪。”

“是!”

侍衛抱拳領命。

剛受了場刑的幻兒臉都白了,她掙紮著爬到呂氏麵前,聲音哀慼。

“娘娘,救命啊!”

眼見侍衛真的要動手,呂氏柳眉一豎,尖聲訓斥。

“大膽!本宮是太子妃,且不談皇上還未正式下旨意冊封您為太孫,縱使金印在手,在本宮麵前也是晚輩,你這樣不顧禮數,眼裡還有冇有長幼尊卑?”

朱雄英臉上帶著譏嘲,瞥了一眼宛若死狗般的幻兒,語氣含冰。

“既然這樣,那就讓這個賤婢下金水河去撈簪子,這樣總可以吧?”

呂氏差點氣死:

“你、你真是反了……人都是死的嗎,還不快把太孫押送到太子麵前!”

殿中侍衛隱秘對了個眼色,隻當冇聽見這話。

見狀,呂氏麵色因為惱怒而變得扭曲起來,“好好好,本宮親自動手!”

語畢,呂氏向著朱雄英手臂拽過去。

與此同時,外麵響起一聲厲喝。

“住手!”

大虎身後跟著兩名錦衣衛迅速進到殿內,冷冷看向呂氏。

“大虎?”

呂氏怔愣一瞬,隨即驚怒道。

“昨夜皇上的旨意你也聽見了,難不成也要為太孫開脫?”

大虎回道:“皇上確實下旨,要把殿下無用之物儘數扔進金水河。”

“既如此,你攔本宮作甚?”

大虎肅著臉,“卑職奉皇命保護太孫,任何人不得動太孫。”

呂氏被噎住。

這時,幻兒已被朱雄英拖著往殿外而去。

幻兒試圖從他手上掙脫,卻失敗了。

即便幻兒受了杖刑,但畢竟是成人,而朱雄英如今不過是個半人高的孩子,卻牢牢將幻兒抓在手裡。

“大虎!本宮乃是太子妃,難道你連我的麵子都不給?”

大虎不為所動,語氣冷淡,“卑職是皇上的人,隻奉皇上之命。”

“你——”

殿下傳來一陣腳步聲。

收到錦衣衛密信的朱元璋駕臨東宮。

隨意掃了幾眼殿內的情況,朱元璋黑著一張臉,沉聲喝問。

“發生何事了?”

看到朱元璋,朱雄英當即將幻兒扔在了地上。

呂氏一臉委屈跪在朱元璋麵前。

“皇上!幻兒她隻是奉旨辦事,罪不至此啊,兒媳這纔看不過眼說教了太孫幾句。”

朱元璋轉頭看向朱雄英。

“雄英,無論如何呂氏都是你爹的妻子,你的小娘,今日你所為多有不妥。”

孝乃是大明治國之本,身為皇孫更當為天下百姓表率。

呂氏揪住這一點不放,站在朱元璋麵前也有底氣。

哪怕朱元璋自身偏向著朱雄英。

一個不孝之罪就能把朱雄英壓死。

朱雄英仰頭看著朱元璋,眼中泛起水汽。

“皇爺爺,雄英有罪,雄英不孝。”

聽到這話,呂氏眸中閃過一抹濃重的得意。

“雄英連娘留給薇兒僅有的遺物都保不住,雄英有罪,請皇爺爺責罰!”

“再過幾年,薇兒長成大姑娘,兒時這些記憶就一點點褪色,或許某一天,薇兒就連孃的模樣也會遺忘,那根簪子都冇有了……”

這話如同當頭棒喝,將朱元璋定在原地。

稚嫩的童聲聽起來卻宛若一把把鋼針,深深刺在朱元璋心裡。

常氏留下的簪子,在朱怡薇心裡從不是一根尋常的簪子。

那是一個幼女,對亡母的眷戀與想念。

年幼失怙的朱元璋,一瞬間明白了這根簪子對朱怡薇的意義。

驀地,朱元璋伸手撫上胸膛處那八粒穀子,不由用力在上麵按了按。

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竟是連爹孃的模樣都記不清了。

這八粒穀子,是爹孃留給他唯一的東西。

睹物思人。

朱元璋鼻子一酸,也隻有這些穀子能一解思親之苦了。

他是皇帝,坐擁整個天下,但即便貴為九州之尊,也有辦不到的事情。

就如同現在,自家大孫所求的正是他辦不到的。

按照朱元璋的想法,幻兒現在還能喘氣,已經是朱雄英莫大的仁慈。

想到這些,朱元璋神色不善,眸光逐漸犀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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