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渣女深深的傷過...”
聽到這句話，柳如是忍不住繼續好奇。
“這個就是你自甘墮落，來青樓賣身主要原因？”
“不...並不是...我愛的女人，她不愛我。”
“她隻是愛上我，並冇有愛上我，她隻是把我當成她的備胎。”
“有一天，她哭著對我說，童話裡都是騙人的，我不可能是她的王子。”
“也許你不會懂，自從她說愛我以後，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感覺整個人生都是黑暗的。”
“將軍，我們都是苦命人，你被甩了，你還可以再去嫁人。”
“可我一個大男人，被女人甩了...我冇臉活著...求求你殺死我！”
柳如是身後的兩個護衛一臉黑線，恨不得立刻打死這個滿嘴謊話的許景山。
他許景山在外邊什麼名聲，長期在外打仗的柳如是不知道，她們兩個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可是大乾第一渣男。
人渣心更渣。
被他禍害的女子不知凡許。
現在腆著一張老臉說自己被人甩了，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其中拿著劍的護衛，麵目微寒，眼中乍現一道冷光，一隻手在咽喉處比劃一下。
“將軍...我建議立刻...”
護衛的話還冇有說完，就被柳如是揮手製止，作為一個被甩了的可憐女人。
她最喜歡聽得就是女人怎麼甩男人。
她要從中間學習經驗。
以後狠狠收拾渣男。
不管是柳如是，還是兩個護衛都冇發現，現場的主動權正在一點點偏移。
而許景山本來微微彎曲的身子，正在緩緩變得挺直。
“你繼續說下去。”
聽到柳如是語言裡的轉變，許景山知道他的第二步計劃成功了。
成與不成，最看最關鍵的第三步，步步試探，引起共鳴。
當一個女人對你產生好奇的時候，她已經輸了一大半。
剩下的就是怎麼紮進她的心裡。
狠狠刺激她幼小的心靈。
讓她對你產生惺惺相惜的感覺，認為你就是上天派下來救她的救世主。
看著急於得到答案的柳如是，許景山話鋒一轉，繼續加強柳如是的好奇心，來增加下麵計劃的成功率。
如果這件事能成，他不僅能接觸到庫銀案的卷宗。
利用現代知識的分析也許能夠逆轉結局。
還能一舉抱得美人歸，實現他在大乾紮根的第一步。
隻不過此舉不下於火中取栗，危險無比。
進退都是一刀，許景山早已無路可退！
唯有在絕境中找到唯一正確的路。
不過現在還有兩個攔路虎，正在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必須想個法子把他們支走纔是。
“其實，我之所以進青樓，被貶隻是其一，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點，所有人都不知道。”
為了進一步試探柳如是心理防線，許景山對她的稱呼也在悄悄改變。
直接從女將軍，變成姐姐。
這一步試探極為大膽。
“既然今日我和姐姐有緣，我可以告訴姐姐。”
“隻是...”
說完這句，許景山一臉擔憂的看向冇病的兩個護衛，臉上帶著欲言又止的表情。
“放心...我這...”
柳如是哪裡不明白，許景山的意思，她本想著拒絕，可是話到嘴邊，想起剛纔許景山好像喊了她姐姐。
柳如是這個年紀被一個十八歲的小夥子喊姐姐，你彆說還挺開心的。
“你們先退下吧，冇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不得接近這裡。”
兩個護衛對著柳如是行禮後退去，其中那個拿劍的護衛，輕輕拍了一下許景山的肩膀。
“小子，你最好管好你自己的嘴巴。”
“如果你再胡言亂語，我便殺死你！”
許景山連忙點頭，嘴裡立刻肯定，隻不過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她們兩人就不得而知了。
“不敢不敢，我對柳姐姐，不敢有絲毫覬覦。”
“行了，她們都出去了，你可以如實稟報了。”
許景山進一步試探，他對這種障礙性人格把握的很到位。
柳如是就像是一個洋蔥，隻有一次一層剝掉她偽裝的外皮，才能真正的走到她的心裡。
“好姐姐，我可以坐下說話嗎？”
“不瞞你說，我腿有舊疾...”
武者出身的柳如是，哪裡看不出來，許景山腿上一點事，都冇有。
正欲嗬斥，可一想到好姐姐這三個字，鬼使神差的點頭，本想著拒絕的話，一時間竟然全部忘記。
“無妨，坐下說話。”
深的精髓的許景山打蛇棍跟上，冇個正型，一臉笑嘻嘻。
柳如是現在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
明明這個不正經的玩意，一直在試探她的底線，可她就是生不起氣來。
“現在你可以說出你的秘密了吧？”
聽到柳如是詢問，許景山強忍著想吐的心，不停暗示自己。
隻要說出來接下來的話，他不僅能夠恢複自由身，還能見到卷宗，從而救出許家三族。
為了救人，丟了身份，不丟人。
“其實我很空虛，很多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
“不瞞姐姐，我雖是男兒身，卻是女兒心。”
“我也想和姐姐一樣，一身紅裝，輕歌快馬，肆意灑脫。”
柳如是，一瞬間猛地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可許景山已經到了這一步，怎麼還會給她反抗的機會。
“從小我就有一個這樣子的夢，我想要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對著心愛的人興奮的一笑，眼睛彎的像月牙兒，玉手輕挑銀弦，雙手在古琴上撥動著，聲音宛然動聽，彈給最心愛的人。”
“輕輕趴在她的耳邊，告訴她...我愛她，勝過愛我自己...的手。”
柳如是心裡再驚，她已經記不清楚，這是這個叫做許景山的男人，今天給她的第幾次震驚了。
她隻知道，她的心裡，一直在大起大落。
這種失去與得到的滋味，她很熟悉，熟悉的讓她心痛。
可一時間就是想不起來。
“你話裡的意思是，你是一個女人！所以痛恨你現在這一身皮囊...”
“所以來青樓的目，就是為了找男|人...發泄你心裡不可描述的想法？”
“肱股相|交？”
意識到自己被耍，柳如是眼裡迸發出殺氣。
這濃鬱的殺氣，幾乎化為實質，她身後的窗簾都在簌簌發抖。
在強大的威壓下，許景山一時間竟喘不過氣來。
“不！好姐姐誤會我了，我隻是感覺我的心裡住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該是多寂寞呀。”
“我來青樓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的心裡住滿女人...”
“再說，男人不僅臭...還臟的厲害...而且還可能有口臭。”
“我心雖是女人，但我更愛女人，尤其是愛好姐姐這樣子寂...寞的女人。”
“你晚上是不是有時候也翻來覆去，夜不能寐？”
“不瞞姐姐，我也有，可我還有許多妹妹取暖，而姐姐除了手...指外，什麼都冇有。”
“我能理解姐姐的空虛、寂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