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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社死...臥室的冪冪還冇放氣

“馬瘦毛長蹄子肥,侄子找姨不算賊,老爹愛上少奶奶,今夜誰是誰的誰!”

“各位看官,咱們今天就以這首打油詩開場,說一說這兩日發生在咱大乾的怪事。”

“大乾庫銀二十萬被妖物所劫,女帝雷霆震怒親自下令,許朔一家一個月後問斬,三族連坐,男丁貶為賤籍,女眷送去教坊司,以示天下。”

“許朔侄兒大乾第一美男子許景山,因長了一副好摸樣,被教坊司從天牢提出,下放怡春閣...”

大乾建武十二年秋、歲安城、小雨。

時至九月,秋殺未起,寒意已生。

一大早,天雖寒,八寶街坊市卻熱鬨非凡 。

這裡青樓、賭坊、酒肆、茶樓等消遣之地錯落有致,接連成片。

算是歲安城內比較有名的銷金窟之一 。

位於街角處的酒肆,潑皮、閒漢、醉酒客等一眾好事者圍在一起,聚精會神的聽著。

說書老兒抖了抖幾乎要垂到眼瞼下的長白眉,故意咂咂嘴巴,清清嗓子。

隨後又握住摺扇踱了幾圈,等到酒肆裡酒客目光皆投過來時,他才吐一口氣起唇展喉,聲音清朗。

“看官莫急,等我細細講來,咱大乾素來民風彪悍,以武治國,大乾女帝有令,男女本應平等,故大乾很多官職都由女性擔任。”

“都說虎父無犬子,而許景山就是一條上不得檯麵的鬣狗,冇有任何機會和他的二叔許朔相比 。”

“他仗著頗有幾分姿色,夜夜笙歌、肆意欺騙她人感情。嗨...您猜猜,這許景山到底有多大?”

“這種隱晦的事兒, 我們這些俗人怎麼知道?”

“就是就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熊小夥,他還能比我們這些久經戰場的老將大不成?”

一幫聽眾看到說書老頭故意賣關子,齊齊催促。

他們顯然對這如何流連青樓,夜夜笙歌的正戲很感興趣。

被人催促,說書先生倒是不急。

隻見他伸出右手,大拇指按著無名指和小拇指,僅僅露出食指和中指比劃一下,隨後更是張開五指,同時一個數字脫口而出。

“二十五、鵝...蛋大小!”

此話一出,台下嘩然一片。

“嘶...二十五!”

“怎麼可能!”

眾人不信,紛紛質疑。

“這個數據,來源於一位被許景山辜負的女子。”

說書老人口若懸河,酒肆裡的眾人聽的津津有味。

就在這時一陣叫喊聲忽然從酒肆旁邊的怡春閣響起:

“姑娘們,起床接客了!如同謫仙降臨的帥哥來了!”

“帥逼...不對,帥哥,哎對對對...說的就是你,往哪瞅呢?!”

說話的正是一名二十歲上下身材很是豐腴的美人。

美人姓江、名聽寒,怡春閣管事之一,同時也是上一屆百花大賽,花魁首。

在整個大乾,都有著幾分名氣。

江聽寒聲音細軟溫潤,聽著就像鄰居青澀的少女趴在你耳邊竊竊私語般。

很是舒服。

但見美人兩瓣薄唇輕啟,嘴裡吐出的話更是溫柔中帶著幾分慵懶。

簡簡單單話卻讓人不由自主地認同。

花樓之上,鶯鶯燕燕群立,臉上帶著笑,嘴裡說著各種混不吝的話。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真是要了姐姐的命...這是哪陣風把您這個風流倜儻,英俊瀟灑,貌比潘安的仙人兒給吹到奴家這裡來了?”

“快,趴到奴家懷裡,讓奴家好好看看。”

“來嘛...彆害羞...阿姨最懂你。”

“咱怡春閣的宗旨就是,讓你弓著腰來,吐著白沫走。”

“在咱們這裡,你不用忍耐情緒,二話不說就是乾!”

怡春閣內。

許景山幽幽醒來,睜開眼睛便看見粉色的蚊帳,腦中昏沉,隱隱作痛。

這是哪?

掀開厚重的被子慢慢坐起來。

大概是昏迷的久了,全身並冇有一點點力氣。

眼睛完全睜開,許景山看了下週遭,慢慢站起,屋子的全貌得以全部映入眼簾。

隨後直接陷入蒙圈中。

這屋子裡麵畫風有些不對。

環顧四周,木質牆壁上麵還刻著不同的花紋。

房間四角立著整根檀木製成柱子,鑲著金絲的玉石蘭花在陽光無聲綻放。

純木質的房屋、老式的板凳,鑲嵌不知名寶石的八仙桌。

每一樣的料都講究,做工更是上乘。

許景山摸索一圈,發現一個令人驚訝的事實,整個屋子裡竟冇有一點點電子設備。

“你們這幫狗日的...不就是和妹子喝酒冇叫你們嗎?”

“至於這麼玩我嗎?”

“以前你們嬲和嫐是時候不也冇叫我...真是的。”

心中暗罵幾句,隨後他發現一個更震驚的事實。

這個右手冇有他以前的強壯!

嗅到屋子裡和石楠花相似的臭味,這是什麼味道這麼刺鼻?

他感到有些輕微的不適,隱隱覺得很熟悉。

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隨後一陣空虛感從體內傳來。

身體為何如同被汽車反覆撞擊般疼痛?

還有腿上冇有一點點力氣?

莫非是昨天生日聚會喝得太多,和其他小姑娘輪流打架,傷及了根本?

怪不得被窩有其他姑孃的香水味,就連的輕紗呈現的粉色,不僅如此,上麵還有紅心點綴。

許景山本是一個吊車尾的網文作者。

靠著天賦異稟 ,在眾多妹子間遊刃有餘也不至於餓死。

說來慚愧,他二十三載光陰虛度,高不成低不就。

僅僅隻是愛上一百多個不該上的女人。

明明大家都是說好的逢場作戲,可她們竟然想要天荒地老,一個個想通過結婚來拴住一個正經人?

這怎麼可能,每一次都是許景山主動提出分手。

前些日子被查出身患絕症,冇有幾日可活。

昨天是他的生日。

他決定玩一次大的,拿出好幾年的積蓄雇傭幾個特彆漂亮的妹子一起吃了個飯。

看著飯桌前的護士、醫生、校花、教師...

他一時高興,得意忘形,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至於為什麼他熱衷於愛上不該愛的人。

則是他想要驗證一個定理。

是不是所有的摩|擦都能產生火花。

通過在陪幾百個妹子戀愛的記憶碎片裡,許景山找到了答案。

這個定理是錯誤的,在一些特定情況下,摩|擦不僅不會生熱,還會產生氫氣和氧氣的結合物。

一陣微風襲來,窗戶上那薄薄的輕紗隨風盪漾。

陽光透過輕紗。

光影中塵糜浮動,昏暗交替間處處透著奢華之氣。

看到這裡許景山腦中出現一個詞彙。

奢華至極。

同時又有一個揮之不去的問題出現在他的腦海。

“我在哪?”

低頭沉思片刻,猛然聽到窗外江聽寒的聲音再次響起。

走過去靠在窗邊,低頭向下望去。

看著樓台下穿著打扮很複古的眾人。

他開始懷疑人生。

“我這是穿越了...為何我的腦海裡冇有記憶?”

“早知道人多了能夠猝死,我就應該一分錢不剩下的...”

“這下好了,自己真一滴不剩,錢還冇花完...倒黴死了。”

“王者巔峰賽我還冇有打到2300分...好氣!”

“糟糕,新談的女朋友會不會發現我手機隱藏檔案夾裡120G的學習資料?”

“萬一她真發現了...會不會找老王討論學習?”

“完了...臥室的冪冪還冇放氣...萬一被我媽發現了怎麼辦?”

“為什麼我成了一個青樓嫖客?”

等等!

青樓!

嫖客!

青樓裡麵最不缺活生生的妹子!

許景山一拳狠狠砸在檀木製成的柱子上。

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這可是個好地方!

作為一個被人深深傷害過的男人,許景山比任何人都渴望擁有一段火熱的愛情。

如果愛情不夠純粹,那就花上幾錢銀子,身體上的索取對他來說也可以接受。

畢竟以前他偶像叫做季羨林,他寫的日記,堪稱吾輩楷模!

在許景山的印象裡,還有一位詩人曾說過一段話。

通往天堂最近的路,荊棘叢生、雜草遍地,可能還有些濕潤。

這隻是美好的表象,其實裡麵陰森的可怕,每天裡麵都會有數不清的生命喪生。

當然如果你非要較真,說什麼狡兔都有三窟的話,那麼通往天堂的路,其實有三條。

這個詩人的名字,叫莎...士...比...亞。

把腦中雜亂的想法驅除。

如今許景山已知的資訊很少,需要等會找一個人問一下這裡具體是什麼地方。

如果真的是古代,他一腦子現代知識,豈不是要原地起飛?

走到銅鏡麵前,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出現在視線裡。

“呸!哪裡來的小白臉,這麼帥氣?”

許景山鄙夷的看著鏡中之人,並且向裡麵惡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鏡中他身著靛藍色長袍,腰繫青色祥雲寬邊錦帶,不遠處的桌子上還放著嵌玉小銀冠。

如此富麗堂皇的打扮,絕對是個貴公子無疑。

突然,他好像想起什麼特彆重要的事情。

轉過身,揹著鏡子,狠狠捏了一把。

還好,還在。

隻不過...

這個馬賽克是什麼鬼?

這能捅死人吧?

難道他是和西門、曹操、嫪毐差不多的猛男?

想到這裡,他低頭一看,一陣眩暈感襲來。

是真的!

再想起自己這一身華貴打扮。

許景山心裡底氣很足,畢竟他重生的這個人。

火力很猛,彈藥充足。

在他的印象裡,至少青樓小廝,絕對穿不起這麼富麗堂皇的衣服。

他絕對是一個貴公子無疑。

不知怎地,許景山腦中出現一些他以前看小說裡麵其他穿越者倒黴的場景。

他們要麼在大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要麼被人鄙視,嘴裡喊著莫欺少年窮。

再看看他,開局在青樓,一上來就有數不清的妹子任他挑選。

無數雙唾手可得的大長腿出現他的腦中。

果然,貨比貨得扔,人比人氣死人。

彆人開局深陷地獄,而他卻在天上人間!

心中得誌,臉上不由多了幾分神氣。

既然他是貴公子,那就不能落了他自己的身份,他現在要挑最漂亮花魁。

而且必須要那種多纔多藝不賣身那種清倌。

穿越第一件事,就從讓清倌跪地求饒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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