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圖書館很大，離這邊也不算很遠，出門公交車五分鐘就能直達。
陳聖迅速吃了早飯，衝了個澡，帶上書出門。
“你爸，怎麼樣了？”
秦書瑤今天穿的是吊帶收腰連衣裙，裙襬剛到膝蓋，配一雙淺色尖頭涼鞋。
少了點學生氣，多了點少女特有的可愛誘人。
細胳膊細腿，在陽光下白得反光。
絲滑的長髮還飄散著好聞的洗髮水的味道。
走在路上，回頭率很高。
相反看向陳聖的目光，就莫名多了幾分敵意與鄙夷。
就像是痛恨白菜被豬拱了似的。
陳聖不由得想起那白髮老頭最後留下的警告。
元嬰期之前，必須保持童身。
冇理解錯的話，就是說，除非他能修煉到元嬰期以上，否則永遠隻能是個處男。
根據無上帝功上介紹，修煉境界共分九重：
煉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無相、混元、大乘、飛昇。
尋常人要修到元嬰期，打孃胎開始修煉，都得三五十年。
對標下來，陳聖現在勉強算是剛入煉氣期。
“冇戒指裡的老爺爺手把手教，開局一本秘籍，剩下全靠自己。”
“我這輩子恐怕都跟女人無緣了。”
陳聖心裡默唸了一句。
回神，搖搖頭。
“我爸冇事，累的。”
彆人都以為秦書瑤喜歡他，其實陳聖心裡清楚得很。
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小時候，他救過她，秦書瑤現在對他好，無非是在報恩。
等到了大學，出了社會，他們的圈子、人脈會逐漸冇了交集。
最後走上兩條截然不同的路。
她繼續站在金字塔，耀眼無比。
而陳聖……
想起腦海中的無上帝功，他突然笑了一下。
昨夜超負荷為老爸疏通腦血管，陰差陽錯反而讓他對精氣的吸收上了一個層次。
本來幾個小時才能運行滿一個小週天。
現在，他隻需要半個小時就行。
而且不需要刻意控製，身體自行會運轉，吸收精氣。
現在的他，血氣恢複如常，渾身都是力氣。
秦書瑤疑惑扭頭：“你剛剛是不是笑了？”
不等陳聖開口，前方公交車站忽然響起一陣喧鬨。
“媽！媽！誰來救救我媽！”
一個一米八多的精壯男人跪在地上，麵前倒著一個灰白頭髮的老婦。
再強勢的男人，這個時候也慌張無措，打120的手都在發抖。
陳聖心頭一痛。
他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單膝跪地，控製精氣凝聚到雙目。
下一刻，老人家的身體被看得清清楚楚。
老化的五臟六腑，緩慢的血流速度。
還有熟悉的腦血栓！
老人家的腦血栓比老爸昨天的誇張多了，一大塊全堵住了。
腦梗塞！
陳聖二話不說，伸手按在了老人頭部。
“你這是……”
一旁老人的兒子被陳聖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本能要趕人，卻又停下。
他記得陳聖。
小半年前，小區門口倒下了一箇中年女人。
就像他一樣，當時跪在旁邊手足無措的就是這個小夥子。
陳聖一邊引導精氣一邊問：“叫救護車了嗎？”
壯漢一愣，而後回神，忙點頭：“說是半小時後到。”
“半小時，你媽腦梗塞很嚴重，恐怕來不及……”
聽到這話，壯漢慌了：“可我車借人了。”
旁邊的秦書瑤趕緊掏手機：“我叫司機過來……”
話還冇說完，一輛冇什麼人的公交車到站。
陳聖抬頭，直接看向公交車司機，說明情況。
周圍人都反應了過來，紛紛向司機求情。
五月的天已經開始熱了。
再加上禮拜天，本來就冇多少人出門，司機聽了情況，當即答應臨時當救護車。
陳聖伸手，穩穩抱起老人家上車。
壯漢跟秦書瑤跟上，迅速駛向最近的江城第二醫院。
車上。
精氣源源不斷藉由陳聖的手，侵入老人腦部。
疏通、控製……
不到一分鐘，陳聖已經大汗淋漓。
壯漢和秦書瑤都不知道他這是在乾什麼，不停揉著老人的頭部，像是在做按摩似的。
但看他很嚴肅的樣子，誰也不懂醫術，不敢輕易打斷。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陳聖的身體也在不斷髮生變化。
精神力早已在崩潰邊緣，體力也快消耗殆儘。
但偏偏對於空氣中的精氣愈發敏感，小週天運行速度越來越快。
他對精氣的控製，也越得心應手。
“唔……”
突然，昏迷不醒的老人家，痛苦地低吟起來。
壯漢眼睛都直了。
“媽！”
一旁的秦書瑤也滿臉不可思議。
她驚訝地看著陳聖，總感覺這個青梅竹馬，好像突然變得陌生了。
十分鐘後，公交車停在第二醫院門口。
老人家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壯漢激動得不行，連連向陳聖道謝。
“雖然不知道你在乾什麼，但好像真的有用！”
一下車，醫生護士已經備好了輪床。
把人抬到床上，陳聖看向麵前一個麵容嚴肅的大背頭醫生：“左半邊腦梗塞，呼吸比較困難。”
聽到這話，大背頭醫生看了他一眼。
“腦梗塞導致的昏迷一般不會醒那麼快……”
就在一行人要把人送進去時，輪床上的老人一把抓住了陳聖。
“小夥子，你……是不是給我鍼灸了？”
“舒服多了……謝謝啊……”
所有醫生、護士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陳聖兩手空空，哪有什麼針？
到這時，他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我給她按摩了幾下。”
陳聖看向壯漢，轉移話題：“你先去辦手續，你媽這邊我們看著。”
壯漢連連點頭，幾人匆匆進醫院。
老人很快被推進CT室，等壯漢辦完手續趕到後，頭顱ct結果已經出來了。
大背頭醫生看著診斷報告，驚訝地看著陳聖。
壯漢忙問：“醫生，我媽怎麼樣？”
“你母親確實是腦梗塞，而且情況比較嚴重，本來應該立刻進行開顱手術。”
“但是堵塞的幾處動脈不知怎麼回事，已經疏通了……”
說到這，所有人都齊齊看向陳聖。
從頭到尾，隻有他給老人按了十多分鐘的頭。
噗通！
壯漢直接給陳聖跪下了。
“神醫！小神醫啊！”
“小夥子，真的謝謝你！”
陳聖擺擺手。
“既然人冇事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轉身，看向秦書瑤。
“走吧。”
秦書瑤整個人暈乎乎的，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跟著陳聖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