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知不知道是她害得我受傷。” 葉知知撩起劉海，讓葉老爺子可以看到她額頭上麵的傷。

葉老爺子的臉黑下來，沉著聲音，“知知，坐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葉知知站著未動，用一種不客氣地眼神瞪著李清雙。

這個時候，一定不能丟人設，她要搬出葉家，就得如此。

李清雙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很快被她壓下去，露出一抹害怕的模樣，“爺爺，姐姐好像不喜歡我？”

“你叫誰姐姐呢，誰是你姐姐？” 葉知知像是被點著的炮仗，朝著李清雙大吼。

“知知。”

葉老爺子對葉知知的大吼很生氣，冷聲斥責，“知知，坐下。”

“爺爺，您竟然凶我？” 葉知知紅著眼眶，指著李清雙控訴道，“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凶我。”

“雙兒不是外人。” 葉老爺子看到邊上唯唯諾諾的李清雙，愧疚又甚。

“爺爺，您到底在說什麼？”葉知知不斷給他們鋪路，說出李清雙的身份。

葉知知伸手握住李清雙的手，愧疚自責，“雙兒是我的親孫女。 ”

“什麼？！”

葉知知驚叫起來，後退一步，不可置信，“爺爺，您說什麼？”

“李清雙是我的親孫女。”葉老爺子再次重複一遍。

“那我呢？”葉知知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眼淚跟著流下來。

看到自己一點一點養大的孫女， 葉老爺子心裡同樣難過，站起來為葉知知擦眼淚，“你也是我的孫女。”

李清雙聽到這話，手心被自己的指甲掐爛，一股怨恨湧上心頭。

她這麼多年的好生活都是她的，她的。

“不要。”李清雙突然大喊一聲，透著決絕，“爺爺，你剛剛纔說，我是你的親孫女。”

想到這段日子她在家屬院的冷眼，心裡不甘讓她顧不得場合。

李清雙的話，讓屋裡有那麼一刻寂靜。

葉知知看見葉老爺子臉上少有的痛苦和掙紮，歎氣，“爺爺， 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不是你的親孫女？”

“知知。” 葉老爺子聲音帶著濃濃的無力來。

“爺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葉知知終於不想傷害這位老人，聲音平和。

陸冠林上前扶葉老爺子坐下，開口， “葉同誌，當年你……媽媽帶著你回城，途中發生了意外，所以……李清雙纔是葉老爺子的親孫女。”

“什麼意外？” 這些在書中隻是一筆帶過，但葉知知必須問清楚，她怎麼也得知道自己是誰的孩子，是怎麼抱錯的。

陸冠林看向葉老爺子，當年的事情屬於保密事件。

“我來說。”葉老爺子出聲，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年，也冇有什麼不能說的， “當年， 雙兒父母返回京都，帶著一件非常重要的檔案，在火車上麵遭遇……事故，等我趕去的時候，他們將你交給了我……”

當年葉老爺子知道自己的兒子兒媳出事， 等他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犧牲，隻剩下還在繈褓裡麵的孫女。

誰能想到， 繈褓裡麵的孫女被換了。

“爺爺……”李清雙聽到自己父母遇難的事情， 悲從心來，挽住葉老爺子的胳膊，“爺爺，一定是父母將我送回您的身邊來，讓我們團聚。”

葉知知聽到這話，心情沉重，葉家父母為革命犧牲，值得尊敬。

“是啊， 你父母看到你回家，他們一定會非常開心。”葉老爺子顫抖著手，摸向李清雙的頭，他從她的臉上看到自己故去的愛人，自己的兒子。

葉知知坐在陸冠林身邊，怔怔地發呆。

“那我呢？我的父母在哪裡？我是誰家的孩子？”葉知知輕輕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