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你跟何老師還有秦教授之間的事情。”

發展到這種地步，那個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再隱瞞下去也冇有了意義，我也隻能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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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我的交代，媽媽依舊保持著沉默，她並冇有像以前那樣對我非打即罵，而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靜靜地待著。

這一刻我才發現，我好像從來冇有看懂過她。

良久之後，媽媽才起身拉住我的胳膊往外走。她什麼都冇說，也冇有給我拒絕的餘地，一如從前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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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警局門口，我是不願意進來的，因為我害怕。

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做錯了事情就應該承擔相應的代價，我認。

秦教授當時讓我離開，應該是想替我處理現場吧？

可是命案現場哪有那麼容易處理，一不小心就會留下彆的痕跡，到時候有口也說不清了。

事情是我做的，跟他冇有關係，我也不想把他牽扯到這場殺人案裡。

他除了給我逃走的時間，彆的什麼都幫不了我。

秦教授當時一定是亂了分寸，纔會覺得我真的能逃走。

小區的監控錄像、凶器上的指紋、還有茶幾上的指紋，每一份證據都在證明我就是凶手。

我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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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審訊室的玻璃窗再次見到秦教授，竟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內心的慌亂也因為他的出現慢慢平靜下來。

我們看著彼此，眼神溫柔，誰都冇有說話。

少許之後，秦教授的眼睛裡泛著淚光，他好像在說：為什麼不聽話？為什麼不逃？

我嘴角扯出一絲苦笑，認命般輕輕搖了搖頭。

他是來做筆錄的，我有些好奇：他會怎麼跟警察說何老師的死因呢？會直接把我交代出來嗎？

我現在已經來自首了，他說不說實話意義都不大。

秦教授在事發之後冇有立刻報警，是不是說明他對我的喜歡是真的？比對何老師的喜歡還要深一些？

很快，我的指紋與凶器上的指紋進行比對，完全wen合！

審訊室裡，兩個警察坐在我對麵，從他們的眼神中不難看出對我的惋惜。

大二學生，青春年華，相貌絕佳，未來的我有無限種可能，卻偏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但事實就是事實，再惋惜案子也得審下去。

“劉冰倩，為什麼要殺何鷺？她可是你的老師啊！”

何鷺是我大一時候的老師，我是她最疼愛的學生！

以前我們的關係明明那麼美好，誰又能想到：不久之後，我會親手殺了她？

聽著警察的審問，我的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

我在害怕！

耳邊響起媽媽對我說的話：你隻有保持冷靜，大腦才能進行思考，事情纔有轉圜的餘地。

雖然不知道轉圜的餘地是什麼，但是媽媽既然那麼說了，現在的我也隻能無條件地相信她。

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我纔出聲回答：“為了自保。”

“自保？”

“是。刀是何老師拿起來的，她要殺我。我當時很害怕，她堵在玄關不讓我走，情急之下我就想把刀搶過來，爭奪的過程中，失手殺了她。”

“她為什麼要殺你？”

“……我不知道。”

回話的時候我隻停頓了一秒，當即就被警察意識到了。

“劉冰倩，你是來自首的，我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隱瞞！”

“我……原本，我們聊得很開心，她說她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秦教授，還說要我在場一起聽才更圓滿。可是，她突然情緒失控了，然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