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就算了，我是女兒，團團也是女兒，麵對我的時候，你想的究竟是要好好撫養我長大，還是如果我是團團就好了?”

女兒盯著我，她的眉眼和記憶中團團的眉眼重疊在一起。

我有一瞬間的愣怔，還是出言否認：“你是你，她是她，我就算再想念團團，也不會做出拿你當做她這樣荒唐的事情。”

彈幕也懵了：“可是按照女兒這樣的說法也不對啊，杜陽確實很惡劣啊，記憶又說不了謊，他確實偷看寡婦洗澡，還造黃謠，不養自己的親生女兒團團啊！”

“哈？這女兒的邏輯有點莫名其妙吧？從哪裡得出來的結論啊？”

“some菀like you？怎麼媽媽跟女兒也能玩宛宛類卿這一套啊？大女兒是大女兒，二女兒是二女兒，我家也有三個女孩兒，怎麼冇見我媽宛宛類卿呢？”

女兒無視一切不好的聲音，直直的走向記憶提取器：“審判長，既然被告說了，自己從冇有做過這樣荒唐的事情，那我要提交新的證據——或許這不能判定被告有罪，但是這可以證明她根本不愛我，她心裡永遠想著她那個大女兒，這對我來說一點也不公平！”

好像這一刻，審判我的罪證已經不重要了，女兒將我摁在隔絕她父愛的惡毒母親的身份漩渦裡，肆意的宣泄著自己的恨意。

“這也是可以作為罪證的，原告，請接受記憶提取。”

在審判長的示意下，新的罪證記憶出現在大螢幕上。

22

畫麵中的女兒約莫隻有三四歲的模樣。

我躺在床上小憩，女兒調皮，翻箱倒櫃找出一堆舊物件，裡麵，有一盒五顏六色的發繩，還有一對桃紅色的髮卡。

小女孩兒都愛美的很，女兒踮起腳尖對著鏡子，用頭繩給自己紮了兩個歪歪扭扭沖天辮兒，隨後將那對髮卡鄭重的彆在了辮子上。

女兒喜滋滋兒的走過來，輕輕搖我：“媽媽，媽媽……”

我從熟睡中轉醒，在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突然激動萬分的將女兒緊緊摟住，崩潰大哭，就好像……找到了自己丟失已久的珍貴之物。

“團團！團團！你終於回來了，媽媽等了你好久你知不知道……你為什麼現在纔來找媽媽啊，冇有你，媽媽真的活不下去了……”

女兒愣住了，她被我箍的疼痛不已，叫出了聲：“媽媽，你弄疼我了……”

那一瞬間，我臉上的表情僵住了，隨後我眼中迸發出強烈的失望和怒意：“楊寧蕊！你這對髮卡是從哪兒來的？！趕緊給我摘下來！”

鞋都冇穿，我奔向儲物櫃角落的那個小抽屜，瘋了一樣檢查著那堆舊物裡的遺失，又崩潰的朝著女兒怒吼：“誰讓你動這些東西的，你閒的冇事乾了是不是？！”

女兒望著狀似癲狂的我，整個人都傻了。

三四歲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她隻是知道，自己惹得媽媽不高興了。

而對於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媽媽是自己的天。

女兒眨巴眨巴眼睛，一聲不吭的蹲在地上開始手忙腳亂的拆卸頭上的髮飾，眼淚一顆一顆的砸在地板上，卻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末了，女兒將發繩和髮卡捧在手中，小心翼翼的遞給我：“媽媽，小蕊不是故意的，媽媽對不起……”

因為慌亂的拆卸，那堆發繩裡纏繞著女兒的幾綹頭髮，有幾根根部還帶著白色的毛囊，那是生生拽下來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