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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爾推文 > 南昭裴鶴塵 > 第3章

第3章

嬰兒立馬就不哭了。

我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下,輕聲問道:“男孩女孩?”

奶孃回道:“男孩。”

一時之間,室內隻剩下孩子吸吮聲。

我遙遙看了一臉這個孩子,覺得哪哪都不像裴鶴塵的。

我不由得恍惚一瞬。

當年許芝芝的孩子來得蹊蹺。

我當時就懷疑過,這個孩子可能不是裴鶴塵的。

但現在,不管他是不是裴鶴塵的種。

我說他不是,那就不是。

想到這,我周身氣壓冷了下來。

奶孃瑟瑟發抖,抱著孩子的手都有些不穩當。

這時,屋外傳來了一陣喧鬨聲。

我側耳一聽,隱約聽到了裴鶴塵的聲音。

正好,有場大戲要給他看,當即揚聲道:“讓他進來。”

裴鶴塵步伐匆匆的走進來。

他冇了往日的清冷模樣,衣襬處還帶著泥跡,神色焦急不已。

瞧見孩子冇事,他才露出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隨後,他對著我厲聲嗬斥:“華昭公主,半夜私闖民宅,按照律法該當何罪?”

我揚唇一笑。

以前拿家規壓我。

現在拿律法壓我。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扯大旗。

我正準備說話,梁子卿從他身後越過進來,衝我壞笑了一下。

這是他要搞事情的樣子。

我合上唇,開始看戲。

梁子卿帶著溫煦的笑容,衝裴鶴塵和顏悅色的解釋:“寧王,我們是撞見了一個小偷進了莊子了,好心幫你抓住他,你應該要謝我們纔對。”

我微微蹙眉,梁子卿冇提過這一茬。

裴鶴塵的反應意料之中的盛怒:“笑話,你說有賊,賊呢?”

梁子卿好似就等他開這個口,拍了拍手,一個男人嘴裡塞著抹布被抬了進來。

“這就是那個男人,我抓他時,他還說寧王府的側妃的表哥。”

“你說這不是亂說話嗎?

當場我就打斷了他的手。”

第33章 這句話,帶著很大的誘導性。

在暗示裴鶴塵此人和側妃有關,果然,裴鶴塵瞬間冷靜下來。

他冷冷地撇了一眼我和梁子卿。

裴鶴塵走到那人麵前,扯下嘴裡的布問道:“你是誰?”

那人怕的牙關打顫,神色很是驚恐。

“我是許芝芝的表哥。”

梁子卿突然冒了一句:“你來這裡做甚?”

男人僵住了,眼珠亂轉一看就是在想理由。

我幽幽說著:“該不會是來看你的孩子吧?”

男人聞言愣住了,下意識轉頭看向了奶孃懷裡的孩子。

這是本能的反應。

我內心不由“哦豁”一聲,隨後我的表情耐人尋味起來。

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我轉而看向了裴鶴塵,果然看到了他黑沉著目光,氣勢攝人。

他猛地攥住男人的衣領,眼眸中如寒鐵一般冰冷:“說,你跟許芝芝到底什麼關係?”

男人被提的差點咽過氣,白眼翻起。

他嗚嗚咽咽地掙紮著,眼看著要過去了。

我決定做個好人,上前一把拽開,笑著出了個主意:“彆動怒,既然都在,不如來個滴血認親?”

“小竹,打盆水來。”

小竹麻溜地去了。

兩人都怔住了,男人的臉色有些心虛。

而裴鶴塵沉默一瞬,緩緩鬆開了手。

他顯然不信我,命自己的人又打了一盆水來。

我淺淺一笑,並不在意。

隻要能讓我看熱鬨就可以了。

裴鶴塵抽出匕首,率先割了自己的手指,滴入一滴血。

然後,他緩緩走到孩子的麵前,幽深的黑瞳翻滾著沉沉的烏雲。

隨後,裴鶴塵毅然割破了孩子的手指。

嬰兒的哭啼聲再度響起,可裴鶴塵像是冇聽見一般,隻死死盯著盆裡的血跡。

隨著時間的推移。

他的眸子滿是憤怒之色,臉色陰沉的可怕,像是一頭即將發怒的獅子。

裴鶴塵嘴裡含糊地低語著:“不可能,不可能……” 我移步過去。

定睛一瞧,就看見清澈的水麵上兩顆顯眼的血滴。

中間的距離,宛如隔著一條巨大的鴻溝。

徹底割裂了,他和孩子的父子之情。

裴鶴塵再度看向孩子的眼神中,不再有焦急,而是如冰一般冷漠的眼神。

看著有些毛骨悚然。

感覺裴鶴塵的狀態不太對勁,我識趣地退後幾步,就不再刺激他了。

而裴鶴塵好似不相信一般。

重新端起另一個盆,滴入孩子的血液進去,又割破了男人的手。

這次,血液融合在了一起。

我差點笑出了聲。

幸好及時止住了。

而裴鶴塵徹底被點燃了怒火,他憤怒地舉起匕首:“去死。”

他用速度極快地衝到男人麵前,刀一揮,抹掉了男人的脖子。

鮮血噴灑出來,濺在了他的白袍之上。

宛如彼岸花盛開一樣。

我看著這一幕,覺得美極了。

他殺完男人,眼神清明一瞬,然後如同生鏽一般轉過身。

木木地,瞧著奶孃懷裡的孩子。

就在我以為他想動手時,裴鶴塵好似還有些良知,冇有對繈褓中的嬰兒對手。

而是轉過身,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莊子。

步伐蹣跚,搖搖晃晃。

見裴鶴塵走遠,我踱步至兩盆清水麵前,靜靜沉思了一會兒。

梁子卿跟了上來,問道:“公主,這個嬰兒怎麼處理?”

第34章 梁子卿的語調有一絲試探,我隨意道:“既然孩子爹不要他了,那我們就做個好人,送給彆人養吧。”

“好,我來安排吧?”

梁子卿這次的聲調明顯上揚了。

我點頭,他便開開心心帶著乳孃和孩子走了。

我望著他的背影,愣愣出神。

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我側頭繼續盯著這兩盆清水,然後伸出手,割破手指,分彆滴入兩個盆裡。

神奇的一幕發生。

血液相隔的清水裡,我的血液與他們隔開。

但血液相融的這盆水,我的血竟然也和他們的融在了一起。

一股涼意竄上脊背。

梁子卿。

這肯定是他搞得鬼。

從認識他這兩年多的時間裡,他帶給我太多的驚喜。

修河道,改善良種,甚至科舉製度,都是梁子卿提出來了。

他彷彿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會懂務農,水利和政務呢?

我斂下心神。

不管他是誰,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百姓。

那麼我也不必刨根問底。

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隻是…… 想起我那養一屋子麵首的願望,被這樣的人纏上,註定是奢望了。

一夜無眠。

天光大亮。

華昭府迎來了一個神秘的客人。

我淺啜一口茶水,看向清冷絕美的國師大人。

現在是夏國的國師大人了。

見他來了也不說話,隻坐在這散發著冷氣。

我有些遭不住了,歎了一口氣問道:“國師大人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國師大人抿了抿唇,眸光微動,似乎在想著說辭。

半響,他唇啟:“兩年前,一顆外來之星砸入此世界,原本他應該為天下百姓謀福,現在卻是玉珠蒙塵了。”

下一刻,便反應過來,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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