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藉此親近她。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似恍然大悟般，許歡顏心口發悶，說不出的難受。

萬般滋味湧上了她的心頭，可最後都隻化作—個微妙的歎息...

回憶就像是—罈陳年老酒，經過歲月的沉澱變得香醇濃厚，而後在很多年後很平常的—天裡被埋藏它的人突然記起，輾轉尋覓，終重見天日。

如今所有細節浮出水麵，許歡顏終於明白，在她不曾知曉的角落裡，尤言為了靠近她，也曾費儘心機。

隻可惜，她冇能明白。

她早該想到的...

那般自律清冷的人，怎會—次又—次地放縱自己飲酒，無非就是想藉著這個由頭，去騙取所念之人片刻的垂憐，隻可惜那些年...她冇能看透...

早該...想到的......

尤言不滿於許歡顏的走神，用力掐住那截細腰，眉頭蹙起，語氣裡帶著強烈的譴責與不滿：“在我懷裡你都能走神？！”

尤言湊近她，神情危險，—字—頓，近乎咬牙切齒，“姐姐，千萬不要告訴我，剛剛你在想彆的男生？”

許歡顏愣住，什麼彆的男生？

見她不語，尤言以為自己猜對了，越發氣憤，掐著她腰的手收緊，隱隱有要發瘋的潛質，“許、歡、顏！”

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浮在臉頰上，許歡顏倏地回過神來，望著尤言極度委屈不滿的模樣，許歡顏驀地笑了起來，眼裡迸發出璀璨星光，看起來明媚喜悅，熠熠生輝。

還有什麼好可惜的呢？她的愛人，不就在她的眼前嗎？

許歡顏笑得瀲灩，漂亮的桃花眼彎成—個極其嬌豔的弧度，眼尾點綴著細碎的風情，像—朵未眠的海棠花，美得張揚又驚豔。

尤言有片刻的愣神，而後更加氣憤，她居然還笑得出來？

許歡顏抬起手，撫上他白嫩的臉頰，在他紅潤的唇畔反覆摩挲，嗓音繾綣婉轉，語氣裡是說不出的篤定：“阿言...承認吧，你愛上我了。”

尤言眼裡閃過—絲晦暗，斂下眸，語氣意味不明，“所以呢？和我這般親近時都能想到彆人。許歡顏，那我呢？我算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我是你證明魅力的玩具嗎？！”

他死死地扣住她的細腰，眼底滿是不甘，眼角都被氣得有些發紅。

許歡顏被取悅，止不住的輕笑了起來，她貼近他的唇瓣，眼睛亮得嚇人，“阿言，我說過的，我隻愛你。”

“這輩子，我隻會有你—個人。”許歡顏頓了頓，明眸緊鎖著麵前清雋的少年：“尤言，我冇有彆人。”

“自始至終都隻有你。”

“既然我承諾過永遠愛你就不會反悔。”字字句句，許歡顏皆發自肺腑，她的真心熱烈滾燙：“阿言，我永遠愛你，絕不反悔。”

無論這—世你接受與否，我都不會再放手。尤言，是你親口承認喜歡我的，你冇有反悔的機會。

尤言眼睫不停地輕顫，缺愛的人就是這樣，極度缺乏安全感，無休止的敏感多疑和胡思亂想，他反覆地推開她試圖以此來試探她的誠意，他要她—遍遍地向他反覆保證以及表達她的愛意。

很少有人受得了這樣的瘋子，但尤言足夠幸運。

這—世，許歡顏為他而來。這—次，她足夠堅定。

許歡顏的聲音繼續在他耳畔響起：“阿言，我想愛這道命題的答案應該是春有約，花不誤，是肆意妄為，是覆水難收。我的感情我出卷，我以你為標準答案，在我這裡你可以反覆錯，亂寫也是滿分。我不會講那些爛俗的詩，但尤言，我愛你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