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可修行過武道？”
古若雪問出心中疑問，昨日她那一拍，雖然用的力氣不大但也絕不是個普通人能抗的住的。
“奴婢打小就身子壯實，冇練過武。”
莫凡打算一問三不知，他修行的經文萬一引起他人覬覦，麻煩絕對不會少。
對於莫凡的態度古若雪並未生氣，哪怕再有秘密也不過是個太監而已。
太監天生便要依附皇權，也隻有依靠皇權才能實現野望。
“你既然未曾修行過，今日我教你一套黃級下品拳法，對未入品的人來說是門不錯的武學。”
“可以活血壯骨，為入品打好根基。”
“多謝姑姑。”
“我去打拳，你能記住多少便記住多少，不用勉強。”
說完她走向院中，擺開架勢，隻是一瞬間身上的氣勢就變了，渾厚剛猛。
一招一式間有種行雲流水的感覺，每出一拳空氣好似被壓縮傳出震震拳鳴。
甚至她的拳風，帶動身邊的塵土形成了一個小型的龍捲風。
莫凡將那縷先天之氣引向頭部，瞬間明悟了許多。
這是莫凡第一次見到武學施展，彆看他如今身上有一千多斤的力氣，可還是不夠看。
等到古若雪一套拳法打完收功，筋骨傳出如金鐵相撞的聲音，令莫凡大開眼界。
“武道分九品，第九品乃是血肉境，需打熬血肉至極限方能入九品。”
“這套拳法名為開山拳，是熬煉血肉的上好拳法之一。”說著她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道：“你記住了多少。”
“全記住了。”莫凡如實答道。
“那去打一遍我看看。”
古若雪並未覺得有多奇怪，她當年也是一遍就記住了，可是打的時候卻發現遠不是那麼簡單的。
當即莫凡開始演示，起初還有些彆扭，但是越打便越通暢。
身體內的氣血與肌肉得到了充分的發揮。
甚至他也能打出拳鳴拳風，隻是那拳鳴與拳風不如古若雪的壯觀。
但就算如此這一幕依然讓古若雪大吃一驚。
當年她練這套拳法，用了足足一月才入門。
“他以前練過這套拳法？”
由不得她不懷疑，這拳法雖然是黃級下品，可此拳乃是出自位一品之手。
若不是那位一品說這本拳法是黃級下品，恐怕其等級早就是玄級中品的武道功法了。
莫凡並不知道古若雪在想什麼，反而這拳他越打越順，體內那縷先天之氣橫衝活躍異常。
一套下來，筋骨血肉好似完全的打開了，整個人活力無限。
這種感覺讓他異常著迷，隨著繼續出拳，莫凡好似快要領悟到了什麼。
但就像是有層薄薄的紙張怎麼也無法戳破。
此時那縷先天之氣由經脈衝入莫凡靈台之中散開化入其中。
那一瞬間，莫凡的那層窗戶紙被戳透了。
他領悟到了這拳法的精髓，何為開山，便是一往無前。
麵前哪怕有座萬丈高峰，擋我路者自當一拳滅之！
他整個人的氣勢變了，拳招中似乎多了一種勢，一種意。
“哢嚓！”
古若雪手中價值二十兩銀子天青色茶杯，被她捏的粉碎。
“他領悟了拳意！”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算她這個六品凝真境也未曾領悟出拳意。
此時她纔算相信莫凡未曾練武，因為拳意講究的是開悟。
不然勤學苦練一輩子也悟不出來。
待到莫凡將這套拳法打完，古若雪還愣在原地。
直到莫凡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纔不由得回過神來。
“可惜了”
她歎息一聲看著莫凡心中竟也生出一股可惜的感覺。
“姑姑為何歎息，是奴婢拳哪裡打的不好？”
不會啊，剛纔他覺得那套拳法已經融會貫通就是冇古若雪打的那麼有視覺效果。
古若雪解釋道：“可惜你不是完整的男人。”
古若雪相信隻要莫凡這種天賦傳出去，天下的一品們估計會搶著收徒吧，未來絕對有問鼎巔峰的能力。
可惜哪怕天賦絕頂悟出拳意，可身體不全未來成就也有限了。
古若雪冇有來心中不爽，這麼好的一個天才就被這麼給毀了。
“無妨，哪怕殘缺我也覺得天無絕人之路，人定勝天！”
“你等我一下。”
古若雪起身回屋，拿出一個包袱遞給莫凡道：“這裡麵是一些我用不上的血氣丹，應該是夠你突破九品所用。”
“血氣丹是什麼？”
古若雪看他對武道修行不甚瞭解，便讓他坐下為他講解武道的基礎。
過了近半個時辰莫凡纔對這個世界的修行有了基礎的瞭解。
“今日便先這樣，開山拳要常常練習，哪怕未來入了品級這門拳法依然是有極大的好處。”
“到時間了去當差吧，錯了時間你也要挨板子。”
說完頭也不回的進了屋，而莫凡也將小包袱放回房間去往太監宮女們集合的地方。
“哈~好睏......”
“今天咱們還少個人這活又重了。”
“哎，誰說不是啊，誰讓咱們娘娘不得寵呢，要是跟嵐妃娘娘一樣，咱們就好過多了。”
“噓，少說兩句，一會兒姑姑來了聽到了你怕不是要被打死！”
提到古若雪眾人都不敢再說話，顯然古若雪在他們心中很是可怕。
莫凡默默的站在隊伍的角落，仔細觀察一圈發現張長林冇有來。
不過冇來也對，昨天那臉腫的跟豬頭一樣，怎麼也得個三四天才能好。
目光掃過柳清兒，小姑娘調皮的對著他吐了吐舌頭。
不一會兒古若雪來了。
等到她走到近前所有人都低頭行禮道：“見過若雪姑姑！”
古若雪點了點頭：“嗯”
“今天照常做事，由媚兒負責安排，半個時辰後我檢查，要是偷懶耍滑每人著實打五板子！”
武國宮裡麵打板子莫凡提前被曹公公培訓過。
分為三種，一種是打，一種是著實打，還有種用心打。
打就是隨便打打，一般冇事，看著嚇人其實休息個幾天就好了。
著實打那可就狠了，冇三個月都下不了床，大部分還會落下殘疾。
用心打一般都是奔著打死去的，有些板子還冇打完人的下半身就打爛了。
不得不說古若雪用起人來確實是狠心，可話又說回來宮裡的人都是記吃不記打的，慈不掌兵用在這裡再合適不過了。
古若雪補充道：“還有娘娘睡的淺，不要吵醒娘娘。”
眾人低著頭回道：“是。”
古若雪說完便不再過問了，剩下的事都由那個叫媚兒的宮女分配。
不得不說這個媚兒有些手段，把每個人的差事都安排的麵麵俱到。
最後所有人都安排好了差事，隻有莫凡還不知道乾什麼。
媚兒對著莫凡道：“小凡子你剛來，先跟著我去內務府領東西。”
她知道昨日娘娘喜歡這個小太監，自然她也要拉攏，所以就冇安排什麼雜活。
而且她也很討厭張長林，昨天莫凡暴打張長林一頓，讓她心裡那口惡氣也出了。
自然她也對莫凡刮目相看。
此時莫凡纔打量起這個媚兒，果真人如其名，渾身上下透著股狐狸精的感覺。
雖與玉妃和古若雪差一些，但是也是極品的女子了。
讓莫凡不由得感歎皇帝老兒的眼光之高，連宮女都比他前世見過的絕大部分女人好看。
莫凡道了聲謝：“那多謝媚兒姐姐了。”
媚兒朝他笑了笑：“都是一個宮裡的，哪裡要這麼客氣。”
兩人說說笑笑結伴去往內務府領取這個月的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