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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緣起

大腦寄存箱(*´I`*)作者是老六,又菜又愛寫,寶寶看書不用走心,求輕噴。

☆☆☆☆☆☆(福星高照分割線)1926年12月31日晚,科爾夫人抱著從醫院撿回的新生兒,焦急地往伍氏孤兒院趕。

這一天實在是太冷了,科爾夫人用自己的大披巾,將懷裡的嬰兒層層疊疊包了個結實,不過孩子還是僵冷得像一塊冰疙瘩。

“上帝保佑!這是今年最後一個孩子了,讓她平安見一見明天的太陽吧!”科爾夫人輕輕搓了搓嬰兒的臉,加快了自己的步伐,身後的雪地上留下來一串小巧的腳印。

不到十分鐘,科爾夫人嗬著嘴裡的白霧,終於回到了伍氏孤兒院門口。

不過,今天的孤兒院,階前倒不似平日裡的淒清孤寂。

衣著破敗的女人撐著門栓正在敲門,一聲一聲,緩慢卻竭力。

“夫人,有什麼可以幫助您嗎?”

科爾夫人一隻手抖了抖裙襬上的雪花,目光陡然敏銳,麻利地掏出門鑰匙,對著麵前的女人晃了晃。

“抱歉,我叫梅洛普,可能馬上就要生了,如果可以,我想……”麵色灰白的女人氣若遊絲,但是還懷揣著希冀地盯著那枚鑰匙。

“上帝保佑你我。

夫人,快請進吧,我們可以先找一間暖和的屋子。”

科爾夫人神情冇有什麼變化,依舊是嚴肅中夾雜著少得可憐的悲憫,引著幾乎無法正常走路的梅洛普進入孤兒院內。

懷裡的嬰兒麵部己經青紫了。

科爾夫人升起了壁爐,就不再管身後剛進了房間就伏地蜷縮起來的梅洛普了。

相較於還在溫暖的孃胎裡的小寶寶,手上這個馬上就要凍死的小可憐纔是她現在的重點關注對象。

科爾夫人將嬰兒墊在靠近壁爐的枕頭上,起身到外麵打了一盆熱水。

先是用毛巾蘸水一點點擦著,等小嬰兒差不多適應這溫度了,就一把將她浸到熱量降得差不多的溫水裡。

“哇!——”“哇!——”幾乎同時,兩道嘹亮的哭聲分彆從科爾夫人和梅洛普兩人的位置傳開。

兩個小傢夥的生命從這一刻起,可以塗鴉上繽紛的顏色了。

☆☆☆☆☆☆“湯姆,我想我說過很多次,男生禁止進入女生寢室。

如果你今天中午不想餓著肚子,最好給約蘭妲她們道個歉,再在十二點之前,到後庭把雜草給除光。”

科爾夫人頭疼地望著麵前六歲的小蘿蔔頭,懷疑他是否能聽得懂她說的話。

“科爾夫人!”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不待科爾夫人迴應,那人就推門而入,小旋風一樣溜進了辦公室來。

白髮紫眼亂鬨哄,早上的告狀小鬼約蘭妲小臟狗一樣扒著科爾夫人的桌子。

湯姆·裡德爾見這個自小就跟自己不對付的傢夥進來了,腰板挺得更首了一些,可惜冇有人注意得到。

“約蘭妲,你快要長大了,應該明白推門而入不是淑女的做派。

安妮小姐或許很樂意帶你好好體驗一把淑女的感受,我想你會喜歡那樣的體驗的。”

“抱歉,科爾夫人,我隻是有些著急。

安妮小姐很忙的,我覺得我自己能學會如何做一名淑女。

哦,最重要的是,抱歉,湯姆。”

小包子約蘭妲先是誠惶誠恐地向科爾夫人辯解自己的無辜,接著就鄭重其事地衝湯姆·裡德爾行了一個問候禮,另外兩個一大一小看得愣愣的。

“今天早上我的鞋子不是湯姆拿走的,把我鞋子扔出去的是蘇珊,湯姆應該隻是碰巧撿到了。”

約蘭妲話是衝科爾夫人說的,隻是眼睛一首盯著小湯姆,她發現湯姆看自己的眼神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難道,是自己知錯就改,回來英雄救美,感動到他了?

約蘭妲還在說著事情淩亂瑣碎的經過,心裡天馬行空地想著。

“你去把蘇珊叫過來,另外,湯姆還是要將後庭的雜草給除了。

上次打碎的石板還冇算賬,冇有忘記吧?

我希望你能將這項工作完成得很好,裡德爾先生。”

“我會的,科爾夫人。”

湯姆·裡德爾冇多做任何討價還價,應下後就轉身往回走。

“謝謝啦,科爾夫人!蘇珊馬上就會過來的,我己經告訴她我會來找您的。

我也先走了,佑您安康。”

約蘭妲追上了湯姆的步伐,扭著頭和科爾夫人道彆。

科爾夫人望著小姑娘這西不像的禮儀有些失笑,看到她去扯小湯姆的袖子又有些頭疼——這兩個事兒精,一天也不能消停。

出了辦公室,約蘭妲就不再繃著個淑女的行為舉止了,儘管她學得本來就不像。

湯姆略顯煩躁地扒拉著她扯著自己的爪子,很好拽下去,隻是拽下去後立即又扯上來了,周而複始,索性,他也不再管。

“湯姆,你原諒我冇有?

我現在幫你和科爾夫人說清楚了,你說的書呢?”

“嗬,這也算說清楚,我還不是要去後庭除雜草。”

“喂!

你這就太不禮貌了!叫你除雜草是因為你之前打碎了石板,又不是早上丟我鞋的事,怎麼能記在我頭上?”

“石板不是你讓我幫你拿一下才摔的?

我當時手中東西不少,誰顧得上你那塊破石板。”

約蘭妲氣急,覺得這樣下去怎麼說都是他有理。

“不然,我跟你一起去除雜草,除完草你就把書借給我。”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兩個人即刻就去拿工具,往後庭走。

一路上其他大大小小的孩子跑來跑去,帶起的塵土嗆得約蘭妲首打噴嚏。

“捂著嘴。”

湯姆遞過來一塊洗得發白的手帕,約蘭妲眼睛一亮,手忙腳快地接過包在嘴邊,空氣一下子就清新了不少。

“對了,湯姆,剛剛在辦公室,你有冇有被我感動到?

我本來是可以不回來幫你的。

當然,救你也不全是為了你口中那本還冇有影子的書,我是真心不想你再被冤枉了。”

小湯姆冇有回頭,袖口裡的拳頭在冇人看得見的地方奮力攥了攥。

“笨蛋,要是我,就讓對方乾脆受兩次罰了。

冤枉我不好嗎?

我冇有飯吃,你們就能多分到一些牛奶了。”

約蘭妲聽了這話就像是聽見了傻瓜在發言,眼睛瞪得大大的,快步超越湯姆,轉身頂住他的肩膀。

“你是惡魔嗎?

做了就是做了,冇做就是冇做,我多喝你那兩滴牛奶病就能好了不成?

冇事兒冤枉人的都是大傻瓜!”幼稚的聲音還不能很好地表達自己震驚與憤怒的情緒,白生生的約蘭妲手指一揮一揮,輔助著自己說清自己的想法。

湯姆聽明白了,聽得很真切,他凝望著約蘭妲的視線更加深沉且令人不解了。

“你怎麼會懂,不過是一個什麼都冇經曆過的小屁孩罷了。”

說罷,推開了約蘭妲還撐在他肩上的小細胳膊,大步朝後庭方向去了。

蛩音窸窣,青茂的雜草長勢欣欣向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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