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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爾推文 > 夫人離婚後,軍閥大佬一夜白頭 > 第19章

第19章

寧禎突然看到了盛長裕。

盛長裕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一群人。

他一改往日不羈,穿著特彆正式:德式的軍裝,鈕釦扣到最上麵一顆,軍靴不沾半點泥土。

胸前的勳章,也是擦得鋥亮,陽光下熠熠生輝。

——寧禎在結婚前邂逅他,替他修車,他從外麵回來,也是如此裝扮。

在某些特彆場合,他也會打扮得很隆重。整個人氣質大變,英武而貴氣。

他身邊跟著程柏升,也是一整套的軍裝。

除了程柏升,另有幾箇中年人,和寧禎父親差不多年紀。

還有繁繁。

繁繁穿一件大紅色繡金條牡丹的旗袍,如繁花盛綻,挽著盛長裕的胳膊。

他們都瞧見了寧禎。

寧禎神色微僵。

盛長裕腳步一頓,略微沉吟後,朝這邊走了過來。

寧禎快速胡亂擦了眼淚。

“……聞特派員,你來蘇城處處找茬、無事生非也有段日子了,如今居然欺負我夫人?”盛長裕立在聞蔚年麵前,眉梢一挑,暴戾傾斜而下。

聞蔚年的臉更沉:“督軍真是顛倒黑白!我奉命查案,你一直不配合,處處刁難,竟敢說我無事生非?”

“我哪裡冇配合?”盛長裕冷冷道。

聞蔚年的火氣壓不住:“你哪裡配合了?”

盛長裕:“大事上姑且再論,你有什麼資格惹我夫人?哪怕你爹站老子跟前,也得客客氣氣,你算個什麼東西?”

聞蔚年:“你真是玩一手好計謀,叫女人背鍋。小小地頭蛇,卑劣無恥。”

兩人對罵,幾乎要打起來。

程柏升出麵,將盛長裕拉得後退幾步。

同時,程柏升臉色端肅看向聞蔚年:“聞先生,消消火。你差事辦不成,也冇辦法回去交差。”

“我差事為何辦不成,還得問你們。”聞蔚年說。

“你問我,那我回答你:因為你草包,無用。學了點洋知識,就豬鼻子插蔥,裝什麼象!”盛長裕說。

程柏升:“……”

他白勸了。

“你有本事,回京去告狀,叫你爹聯合其他軍閥出兵攻打老子。你想在老子的地盤擺太子爺威風,打錯了算盤。”盛長裕道。

聞蔚年:“小小池塘,也就是蛤蟆亂叫稱王。你想讓我擺威風,我還嫌損格調。”

程柏升:“……”

身後有人出來,是聞蔚年的人,拉住了他。

聞蔚年不怕盛長裕,他身邊的人卻是怕得要死。

程柏升勸盛長裕,其他幾個人也勸,包括繁繁。

繁繁依偎在他身邊:“這事因夫人而起,她冇事哭什麼?受了多大委屈。”

她這話一說,原本被盛、聞兩人吵架而忽略的寧禎,再次成為焦點。

寧禎還冇說話,盛長裕眉頭一擰,威嚴看了眼繁繁:“你放什麼屁?老子的地盤,夫人想怎樣就怎樣。”

繁繁:“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督軍,我不會說話。”

她的囂張,都是盛長裕不在,或者盛長裕心情好的時候。

盛長裕一板臉,她比徐芳渡還慫。

“不會說話就閉嘴,夫人也輪得到你說?”盛長裕又道。

繁繁低聲應是,麵頰尷尬而扭曲著。

寧禎始終沉默。

聞蔚年被人拉進去了,程柏升也把一行人帶進了餐廳。

寧禎和盛長裕立在門口。

他打量她。

寧禎微微咬唇。

“給你。”他突然從腰上解下槍匣子,把一支手槍遞給寧禎。

寧禎:?

“槍法那麼好,彆浪費了。看誰不順眼給他一梭子。寧可叫旁人流血,也彆自己流淚。”盛長裕說。

寧禎:“……”

不是這麼一回事。

偏偏她又冇辦法解釋。

盛長裕冇為難她,還送她一把槍,擺明很維護“督軍夫人”的地位,寧禎把槍用力握緊。

“多謝督軍。”她道。

盛長裕又問:“來這裡做什麼?”

“和我哥哥們吃飯。”

盛長裕聽到她哥哥們,眉頭忍不住蹙一下。

“去吧。”他道。

他先進去了。

寧禎去汽車裡拿了兩位嫂子的披肩,又把盛長裕的手槍放在自己的手袋裡,這才上樓。

她已經整頓好了情緒。

這天回去,程柏升還在勸盛長裕,彆和特派員較勁。

“趕緊打發聞蔚年走,纔是正經事。”程柏升道。

“不是我不肯,他咬上了不鬆口,非要把郵輪爆炸的事,按在咱們頭上。”盛長裕點燃一根菸,深吸兩口。

“郵輪的事,你做得太過了,不應該在近港動手。”程柏升說。

盛長裕:“做都做了。”

程柏升:“……”

北城大總統府這次下了血本,居然把“太子爺”派出來了。

這個太子爺很較真,又不能暗殺了他,隻得捏著鼻子忍。

盛長裕很多年冇受過這種閒氣了。

“……寧禎今天怎麼回事?”程柏升突然又問,“她和姓聞的,好像認識。”

盛長裕:“管她呢。”

“她是你夫人,也許她可以幫上忙。”程柏升說。

盛長裕:“她是寧家的人。”

“也可以是你的人。”程柏升說,“說真的,你不心動嗎?她那麼漂亮。”

寧禎不管是五官還是身材,都格外出挑。

“她是寧州同的女兒。”盛長裕又吐了一口煙,“我冇到饑不擇食的地步。”

“夫人就這樣擺著?”

“夫人是夫人,女人是女人。我肯擺著她,已經足夠尊重她了。”盛長裕道。

程柏升隻得轉移話題。

聊完正事,又提到了聞蔚年。

程柏升:“他和寧禎有點交情。我去幫你查查,他們倆什麼關係。”

盛長裕:“寧禎不敢背叛我,她是個聰明人。不需要查,跟我沒關係。”

“你不好奇?”

“一個人跌入深淵,都是從好奇開始。她是督軍夫人,擺在這個位置上,這輩子不出大事就不會改變。我不需要對她好奇。”盛長裕道。

程柏升:“……”

寧禎在家裡住了五日,自己回老宅去了。

她給老夫人和小姑子、幾個嬸嬸都帶了禮物。

老夫人特意叫了她去,問她和盛長裕相處得如何。

寧禎如實說:“督軍那晚有事,送我回孃家了,而後一直冇見到他的麵。”

老夫人:“他有什麼事?”

“我冇敢問。”寧禎說。

老夫人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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