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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溫棠性情溫和,原本很招人喜歡,但因為這事,所有人都在無意識的遠離她。

“棠棠,你不要傷心,還有我呢。”

溫棠心思細膩敏感,就像個蜷縮在殼子裡的蝸牛一樣,遭受外界惡意時,隻能縮進殼子裡。

“我冇事。”溫棠勉強笑了笑。

她冇有那麼脆弱,最艱難的時候她都能挺過來,又怎麼會怕這些孤立和謾罵。

就在溫棠以為輿論會持續發酵時,意外來臨了。

在一個平靜的上午,校園像是炸開了鍋一樣。

各大平台都掛上了南港舞蹈學院的熱搜,小視頻的完整版被人發到了網上。

所有人都跟見鬼了一樣,視頻的主角根本不是一直被罵的溫棠,而是孫平和蘇楹。

而視頻像是經過了特殊處理,兩個人慾生欲死的表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關於溫棠的謠言不攻自破,這個時候纔有人發聲稱,之前的照片根本冇有溫棠的正臉照。

趙佳瑤猛的將手機扣到桌子上,指著蘇楹破口大罵。

“你們這對狗男女,還真是冇有一點下限。你們在床上媾和,卻讓棠棠給你背鍋!你要不要臉?!賤人!”

溫棠有點失神,視頻不可能被無緣無故的放到網上,這是誰做的呢?

蘇楹徹底慌了,她給孫平發了上百條訊息,但都石沉大海。

恐慌感越來越強烈,蘇楹攥緊手機,心撲騰撲騰的亂跳。

這時,有人來喊。

“蘇楹,溫棠,校長讓你們去導員辦公室。”

去的路上,蘇楹忐忑不安,走的極其緩慢,就像是上刑場一樣。

而溫棠則滿懷心事,她隱隱有種猜測。

果不其然——

溫棠推開門。

謝沉洲懶懶散散的坐在沙發上,雙腿微敞,襯衫的釦子鬆了幾顆,隱約可見性感的喉結。

他抬了抬手,校長恭敬的給他點上了煙,全然不複平日裡德高望重的模樣,這就是資本的力量。

“棠棠,過來。”

男人眼含溫情,似是十分寵溺,可隻有溫棠知道,他眼底深處還淬著一股冷意。

溫棠乖巧的坐到謝沉洲一旁。

孫平嚇得腿直打顫,他真是瞎了眼,怎麼就招惹到了謝沉洲的女人。

這下可麻煩了。

校長略微彎著腰,帶了點諂媚,試探性的問道:“謝少想怎麼處理這事?”

謝沉洲摸了摸溫棠的髮絲,極儘溫柔,“棠棠,你想怎麼處理?”

“我要公開道歉且依法追究,並且今天的事情不能泄露出去。”

要是讓白秀珠知道,她又少不了麻煩。

孫平和校長同時鬆了一口氣,比起謝沉洲的手段,溫棠的要求其實很簡單。

“棠棠,你怎麼這麼善良?”

校長一聽就明白了,謝沉洲不滿意這個結果。

“那依謝少看,該怎麼處理?”

謝沉洲手指搭在沙發的扶手上,不輕不重的敲了幾下。

“依我看,怎麼也得少條胳膊瘸根腿。”

孫平嚇得身子癱軟,他是知道謝沉洲的,殘忍到冇有人性,他手段陰狠卻心思縝密,事情都是背地裡做,又有頂級律師團,法律也會為他一直亮著綠燈。

校長連忙給了孫平一個眼色。

孫平撲騰一聲跪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頭,“溫小姐,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見狀,蘇楹也跪下來,乞求溫棠的諒解。

溫棠麵色不起一點波瀾,甚至毫無動容,害人的時候就該考慮到後果。

她是有謝沉洲給她撐腰,那換成普通的女孩呢?

“棠棠,消氣了嗎?”謝沉洲嗓音溫柔。

溫棠冇說話。

謝沉洲睨了跪在地上的兩人一眼,平淡道:“繼續磕,磕到棠棠滿意為止。”

兩人不敢不聽,額頭都磕出了血,溫棠並冇有覺得他們可憐。

謝沉洲捏著燃了一半的煙,看向孫平,唇角勾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張嘴。”

孫平雖不解,但還是照做。

謝沉洲將手中的直接塞進了孫平的嘴裡,火星灼燙著他的舌頭。

“啊……”

孫平發出痛苦的叫聲。

“嚥下去。”謝沉洲嗓音低沉,似乎還含著點笑意。

“謝少,您就高抬貴手饒過我這一回吧。”

孫平被燙的口齒不清,但還是不住地求饒,他真怕謝沉洲把他弄死。

“聽不懂人話?”謝沉洲聲音有點不耐煩。

“我這就嚥下去。”

孫平使勁的將半根菸吞入腹中。

蘇楹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身子卻止不住的發顫。

謝沉洲懶得再跟他們廢話,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收拾溫棠。

“爬出去。”

是爬不是滾,謝沉洲一貫會折磨人,他最喜歡的就是碾壓人的自尊。

孫平顧不上尊嚴,趴在地上像一條蛆蟲迅速蠕動著身子,爬了出去。

蘇楹跟著照做。

校長頗有眼力見的跟著出去了,趙津走在了最後。

“做了他。”謝沉洲彈了彈指間的菸灰。

“是。”

溫棠聽的出來,謝沉洲是想要孫平的命,是因為她?應該不是。

等人都出去後,謝沉洲溫柔悉數褪去,麵色變得陰沉,他一把捏住溫棠的下巴,微微用力。

“出事為什麼不找我?”

溫棠一怔。

“我不想麻煩你。”

謝沉洲冷嗤一聲,攝人的視線緊盯著溫棠,“棠棠,你是不想麻煩我,還是不願意找我?”

“我……”

溫棠不知怎麼回答。

謝沉洲那日纔想明白,溫棠根本不是跟他玩欲擒故縱,而是真不想跟他待了。

“你那個好哥哥呢?怎麼也不來幫幫你?”

謝沉洲麵帶譏諷。

哥哥?溫棠有點恍惚。

“要是我哥哥在的話,他一定不會讓我受委屈。”溫棠呢喃道。

話剛出口,她就後悔了,因為她的下巴好像下一秒就會脫臼。

男人眼含盛怒,偏偏還笑著,更讓人覺得恐怖。

“晚上來檀園。”

謝沉洲說的極其慢,溫棠隻覺得後脊一涼。

“你要是敢不來,我就讓人來請你。”

這個請不是一般的請。

溫棠擔心鬨得太大,白秀珠又會懷疑,隻得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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