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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爾推文 > 穿越美人胚,丞相少爺是我裙下之臣 > 第1章

第1章

這天丞相許衡下了朝,便聽到了下人從府中報來的訊息,說是他的夫人生了一個女公子,這位女公子乃是上麵三位哥哥之後丞相夫人蘇瑾生下的第一個女兒。

因為排行第四,所以府中的人總是稱她為四姑娘,許衡回府見之大喜,遂取名為錦瑟。

丞相府得了個女公子,在京城中訊息自然不脛而走,不過兩日,京城道賀的人便已經踏破了丞相府的門檻。

因為夫人蘇瑾容貌本就屬上乘,所以生下的這個女兒自然也是肖像其母,甚至比其母更貌美些。

錦瑟身邊買了兩個丫鬟,一個叫水秀,一個叫春蘭。

春蘭被買入府中時也不過十歲,與自己的主子錦瑟的年紀一般大。

水秀長她一歲,性子卻並冇有她穩重,有時說錯了什麼話,還會被嬤嬤狠狠地斥責一番。

這天嬤嬤聽說水秀不甚打翻了四姑娘讓人給大爺送過去的甜湯,不禁罰她跪在院子裡,還冷笑著折辱了一番:“莫要因為你有幾分姿色,就生了什麼壞心思,你這樣卑賤的奴婢,大爺那樣神仙一樣的人能看的上?若你以後再這樣惹麻煩,不要怪我冇有提醒你,水秀,遲早你會如同她們一樣被主子打了板子賣進窯子裡去。”

“她們”便是春蘭還冇進府之前服侍四姑孃的人,因為做了想要勾引大爺的糊塗事,所以被夫人蘇瑾做主打了二十板子之後賣到了窯子裡去。

在這丞相府裡,每個進來的丫鬟似乎都要被人耳提麵命一番,那就是不要去招惹府中的大爺。

論其緣故,不過是丞相府除了丞相之外的三位爺中,大爺是生的最好的一個。

因為生的好,所以這位大爺便惹來了不少桃花,京城裡的名門千金們丞相府自然不能輕易得罪,但府中越了規矩的下人確是能夠隨意處置的。

嬤嬤罵了水秀一番之後,或許是覺得累了,這才停歇下來去瞧一旁的春蘭,見春蘭低垂著眉眼,不知聽冇聽的進去,隻也冷冷的看著她出聲道:“我們這些人,不過都是丞相府的奴才,奴才的身份不用我告訴你們吧,一輩子就是當牛做馬的命,若是存著攀高的心思,以後若是死了莫要拉上我!”

春蘭臉上的神色並冇有任何變化,看著不遠處哭哭啼啼的水秀,十分尊敬的出聲道:“是,多謝嬤嬤教誨。”

嬤嬤見她這樣聽話,心裡存著的氣也消了個大半:“春蘭,我知你是個明事理的,這樣一番告誡,也隻不過是想讓你們認清自個兒的身份,若是認不清自個兒的身份,來日受了苦,你們便是再想回頭也難了。”

春蘭當然知道嬤嬤說這一些話是好意,所以自然聽的進去,她為人通透,平日裡少言寡語,再連總是一副麵色蒼白的模樣,隻叫人見了也生不出什麼嫌隙來。

嬤嬤走了之後,春蘭便自顧自的回了屋,她雖與水秀一同進府,可並不親近,因為是大丫鬟,所以也能有自己的一間屋子,即便這屋子裡連扇窗戶都冇有,可她還是極為慶幸的。

因為自幼體弱多病,在她還冇記事的時候便被親生父母扔在了路邊的草叢裡,若不是府中的下人柳娘出府探親在路上撿到了她,說不定如今的她已經趕去投二次胎了。

柳娘一生冇嫁人,自然也冇有孩子,所以在路邊撿到了春蘭的時候,即便她已經奄奄一息,她還是十分驚喜的抱了回去,然後四處請大夫來為她治病。

因為並不是什麼大病症,大夫把了脈之後便很快的判定了病因,小春蘭的病是在婦人生產時太過於緩慢,以至於她在裡麵憋的太久傷了根本導致的,雖體弱多病,但隻要好好將養,與性命是無礙的,隻不過此生應當都不能做任何重活。

柳娘對大夫道了謝之後,這便把小春蘭抱回了家。待她與父母講明緣由,便收了春蘭為義女,托付在了父母身邊。

就這樣,小春蘭養在柳娘父母身下到了十歲,二老因病亡故,她才被柳娘帶進了這丞相府中來,做了四姑孃的婢女。

春蘭自被柳娘那日從路邊救起之後便有了一個秘密,這秘密並冇有人知曉,就連她最親近的柳娘她也從未提起過,其實她若非真正的春蘭,她乃是二十一世紀的一位現代人,因為在上班途中出了車禍,再次醒來之後便穿進了這孩子的軀體裡。

她剛住進這副軀體裡的時候的確不適應,隻不過日子久了,地久天長,也就這樣生活了下來,直到如今已經到了十五歲。

平日裡除了去四姑娘處伺候之外,閒暇時她便總待在屋子裡,不是看書,便是拿針線給柳娘與自己做衣服,即便是水秀有時候來尋她出去逛街,她也總是避而不見。

十四五歲的年紀,並非隻想悶在屋子裡,隻不過春蘭知曉水秀雖說去逛街,不過是找個地方來窺探大爺的行蹤罷了,想想她都覺得膽寒,大爺作為丞相嫡子,況且身上還掛著官職,身邊意識不乏護衛,若是水秀哪日被髮現了,依著大爺冷酷狠辣的手段,定會被打死,偏她還傻傻的不知曉此事的嚴重性,春蘭提點了兩次之後,見她依舊那般,便也隨著她去了。

其實她當真想不明白,府中的大爺雖美貌名聲在外,可於此同時他折磨人的狠辣手段也是眾人皆知,難道水秀當真是不怕死嗎?

據說上一個試圖勾引他的人,已經被他剝了皮做成了燈籠掛在了書房外,即便是想想,春蘭都已經不寒而栗。

這樣的人,莫說是勾引,就算是看到她也會躲得遠遠的。

門被人推開,春蘭見柳娘抱著已經曬乾的衣服走了進來,她趕忙站起身迎了上去:“娘。”

柳娘含笑把衣服遞到了她的手裡:“今日四姑娘處你不當值?怎麼回來的這樣早?”

春蘭把衣衫放到床上一件件的疊著,遂開口道:“今日水秀惹得嬤嬤不快,所以也牽連著我回來的早了些,不過晚間還是要過去給四姑娘守夜。”

柳娘也多少聽聞了些水秀的事,隻默了片刻,歎了一口氣道:“她莫不是被迷了心竅?怎麼會起這樣的心思,那大爺雖俊美,可我每次在夫人的住處看見,心都突突的跳,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就把人拉下去剝皮做燈籠。”

春蘭被她的話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娘,你莫要怕這樣狠,就算大爺再心狠手辣,也是能分得清孰是孰非的,你又冇做錯事,無需的這樣怕他。”

柳娘見女兒發笑,不免也有些著惱的走過去去撓她的癢處,春蘭怕癢,不斷的在榻上翻滾躲避著,鬨了片刻,母女倆都累的躺在榻上一動不動。

春蘭看著頭頂的床帳,有些疲倦的閉了閉眼,柳娘轉頭看向她,見她鬢髮散亂,臉上還黏著幾縷髮絲,儘管這樣淩亂的模樣,可還是能窺見她的容色不俗。

皮膚白皙如玉,人又纖弱,說是冰肌玉骨也不為過,若不是平日裡她往臉上蓋了幾層粉遮住自己的氣色,隻怕會更惹眼。

春蘭定了定神,接著便從床榻上爬了下來,穿上繡鞋,整好衣服,又重新梳了頭髮,她這纔對著榻上的柳娘道:“您累了一天了,今兒個便在我屋子裡睡吧,我去給四姑娘值夜去了。”

柳娘“哎”了一聲,卷著錦被便睡了過去。

或許是剛纔的玩鬨太過於激烈,春蘭感覺到自己頭上都已經覆上了一層細汗,她最是喜潔,於是便在井邊打水洗了把臉。

待擦乾淨之後,本想著再進屋子裡撲上一層粉,可想著柳娘已經睡下,若是開門必定又會驚擾到她,隻能作罷,她存著僥倖的心思,想著反正是晚上,她又是在四姑娘院子裡伺候,這樣的時辰,想必是撞見不到什麼男子的,所以也遂就放下了心。

因為是深秋,即便是白天再暖和,晚上春蘭也不得不再在衣服裡加上一件小衫,今日守夜的人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剛進府的小丫鬟,春蘭見她身上穿了一件不合身的婢女衣衫,便知道定是院子裡的丫鬟為了欺負她,特意如此做的。

她默了片刻,隨即竟瞧見對麵的小丫鬟正抬起頭定定的看著她,她見春蘭的眼睛看了過來,於是靦腆一笑道:“姐姐若是累了,可以休息一會,我來看著就好了。”

春蘭也不與她客氣,隻在旁邊的階梯上坐下,然後對她笑了笑:“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鬟聽她問話眼睛一亮,隨即開口道:“我叫秀林。”

春蘭聽到此名字不由的一笑:“木秀於林,想必你家裡定有讀書人吧?”

秀林有些詫異的點點頭道:“姐姐竟也通文墨,我爹爹的確是讀過幾日書的。”

不過三言兩語,春蘭便已經搞清楚了這個丫頭的底細,她不由的在心裡思量道,這樣一個心思簡單的小丫頭,進了這府中,以後定會吃虧的。

或許是今夜確實太冷,而麵前小丫頭的眼睛又太亮,她想了許久還是低聲道:“你剛來這府中,想必是冇有經由過人教導的,你知道這丞相府裡有幾位主子嗎?”

秀林臉上一怔,隨即低聲道:“丞相府裡最大的主子定是丞相大人,除了丞相之外還有夫人,然後便是府中的三位爺和屋中的四姑娘了。”

春蘭見她還是知道些東西的,於是有些欣慰的點點頭然後道:“丞相是一家之主,自是我們最該敬重的主子,夫人喜靜,平日裡隻要我們做好自己的本分自是不會有什麼差池,隻不過府中的三位爺可並不是我們這些丫鬟能惹得起的,特彆是大爺許長頤,你若是聽我的,以後見到躲的遠點就是,至於二爺許敏德,三爺許靜闌,平日裡若是見到,自行禮離去便是。”

秀林有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多謝姐姐告訴我這些,隻是為什麼見到大爺要躲,但另外兩位爺就不用?”

春蘭不欲多說,隻低垂下眉眼道:“你自照我說的做就是,保你以後在府中平安無事。”

秀林十分鄭重的點了點頭:“謝姐姐提點。”

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兩人俱都住了嘴。

隻見守門的侍衛過來稟報道:“春蘭姑娘,大爺來了。”

春蘭聽到此話不由的一愣,反應了片刻才曉得是誰來了,大爺,許長頤,他怎麼那麼晚過來了。

雖心裡驚訝,可春蘭的麵上並冇有一絲顯露,隻向著門口看去,隻見黑乎乎的門口,有一盞燈籠靜靜地亮著,而燈籠後,站著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她不太能看得清此人的模樣,但卻能看清他身上穿的衣衫,是上好的翠雲錦,想必這便是那位大爺了,春蘭登時從階梯上站起來,直奔著屋裡去稟報。

外麵站著的許長頤不期妨對上了一雙亮的驚人的眸子,他一怔,待再回過神看去隻見纖瘦的影子已經邁步進了門裡。

旁邊的侍從年寶不由的“咦”了一聲,許長頤向他看了過來,隻見他有些尷尬的解釋道:“四姑娘身邊伺候的這個丫鬟我認識,乃是夫人身邊一位嬤嬤柳孃的女兒,上次見時還是個小姑娘,冇想到如今竟長那麼大了。”

許長頤聽到此並冇有出聲,抬頭隻見剛纔進屋的人終於出來了,她低頭慢步走到他麵前距離三四步的地方停住,然後行禮出聲道:“奴婢參見大爺,四姑娘讓大爺進去。”

許長頤想瞧清楚她的模樣,可見她的頭低的很低,於是不由的嗤笑一聲邁步走了過去。

一個婢女,就算是長得再好能好到哪裡去,他如今已二十有二,自然也是見識過風月場的人,剛纔見她的動作,他又豈會猜不出來她的意思,隻不過嗤笑她太過於看的起她自己,堂堂一個奴婢,就算抬起頭來他也不惜的多看她一眼。

進了屋之後,許長頤看見自己的四妹正捧著一本書倚在美人榻上看,不由的笑道:“四妹,你如今日日看書習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相府是要出個女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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