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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爾推文 > 病嬌美人傻乎乎,暴君偏偏寵她入骨 > 第13章

第13章

被折騰了整夜,晌午時,蘇杳才醒了。

剛一動身,就覺全身酥軟,四肢百骸都痠痛難忍。

睡眼惺忪的趴伏在軟榻之上,整個人綿綿呼呼的,總覺得身虛腰痠,病弱無力。

又過了一日,再這般昏天黑地的同珧琢廝混下去,蘇杳不知何時才能救下莊文硯他們,回到京城?

且她每一步都走得凶險,要是稍有不慎,被珧琢發現她背地裡偷摸乾的那些事兒,指定又是免不了一番爭鬥的。

父親和母親見自己多日未歸家,會不會派人來尋自己?

雖在這兒日日吃穿用度,珧琢都是給她置備得極好的,相較京城,也並無苛待之處,但珧琢那心性兒,她難以招架。

且這地方本就凶險迭生,詭譎得人心神難安。

珧琢一推門而入,就見床榻上鼓鼓囊囊的一小團,蘇杳撅著身子拱成小山,埋頭撅腚,像隻帶殼龜。

許是怕冷,想一直縮在被褥裡。

他的玉兒好生乖巧,也太惹人喜愛了吧。

珧琢眉眼肆笑的朝著人走去。

因蘇杳將自己裹藏在被褥中,並未發覺珧琢的近身,還一門心思的思忖後路該當如何。

隻等珧琢將人從厚褥中剝離出來,還使得蘇杳受了驚。

“杳兒乾嘛呢?藏著躲著,是在等我來找你嗎?”

蘇杳彆開眼背過臉去,不願與珧琢多做交談。

她時常覺得珧琢心性過小,總做些幼稚行徑,但有時,這人又各種威逼利誘,陰謀詭計儘精。

自己這見長了一歲之人,倒不是珧琢的對手。

珧琢見蘇杳哼哼了兩聲,便知人還在慪氣昨夜之事。

外人麵前,冷得堪比天山雪蓮的大祭司,在蘇杳這兒,笑得好不值錢,隻怕是那些賣笑之人,也冇珧琢這般好臉色。

珧琢湊近蘇杳,貼上自己的麵頰,又狠狠在人粉腮上嘬吮了一口:“還置氣呢?那我給你賠個不是吧。”

珧琢張口便來:“都是為夫的過錯,夫人彆氣壞了身子。”

他向來會說這種誆騙人的軟話,可每次在此之前,又事事做絕,對人好不憐惜,全然不顧蘇杳的意願如何。

蘇杳不喜珧琢總是對她近身輕薄,推搡了一把人,凶巴巴朝人吼:“走開。”

女子聲線又嬌又冷,許是傷了嗓子,還裹挾著粗意。

蘇杳多看一眼珧琢,心中騰昇的火氣便愈發躁一分。

她不愛喝那藥,但珧琢偏要給她灌,還給她抹那種藥,真是令人惡狠到咬牙切齒。

一想到昨夜的林林總總,蘇杳心中怎能安寧?

此刻她耳畔還縈繞自己的那些難以啟齒的汙穢言語:

“杳杳要為夫君生孩子。”

“珧琢哥哥,杳兒求你~”

“蘇杳要與珧琢永不相離。”

諸如此類的,隻多不少,她被珧琢哄騙得說了很多令人無地自容的浪蕩話。

珧琢!

“趁人之危的禽獸!”

珧琢也是如此恬不知恥,將蘇杳抱至懷中:“隻要您能消氣,我隨您罵?”

“若您想要懲戒我,我立刻讓人送一根藤條進來,勞煩您親自動手。”

說便說了,還攥著蘇杳的手不鬆,做足了一副浪蕩不羈的無恥模樣,令人生恨。

蘇杳自是氣得心口都癢癢,奈何珧琢總是技高一籌。

珧琢將人摟壓在懷中,給人攏了攏褻衣,穿戴整齊。

蘇杳的衣裳大多素淨偏白,少有兩件鵝黃色的,倒是能提提氣色。

錦綢白衣在身,襯出少女幾分嫋嫋,出塵似仙,不染汙濁。

黃色倒是能提起少許氣色,瞧著嬌俏動人。

正如這時。

不知是屋內炭火餘著溫,還是昨夜潮情未褪,蘇杳此刻麵頰頗粉,眼梢微潤,眉眼含著揉不開的春色。

她自是無所察覺的,珧琢瞧著那是心癢難耐。

他如今倒是感悟了一番君王不早朝的深意。

若是能時時刻刻沉醉溫柔鄉,與所慕之人相伴相依,即便被人所指不恥,又有何妨?

他如今已尋到了他的畢生所願——蘇杳。

若不能白頭偕老,也隻盼朝朝暮暮。

蘇杳卻冇珧琢想得那般,她一門心思想的,是如何能從這折磨人的詭地逃出去。

蘇杳大張著口呼欠了下,眼梢滲出瑩透水色,頭頸微仰,睏倦得厲害,險些一頭栽進珧琢硬如鐵鑄的寬胸中。

聲細如蚊的嘀咕了一聲兒:“你怎麼日日這麼精力旺盛?”

因日日被珧琢操勞,她身子是一日比一日倦怠,每每甦醒後,都得緩一緩神兒才能勉強找回精力。

全磋磨她了。

對蘇杳的怨責,珧琢也是儘數接下:“你多吃些,也能精力旺盛。”

蘇杳太過纖弱了,他這會兒給人束著腰帶,隻覺薄如蟬翼。

每每二人親熱時,他都恐用了勁兒,折了她顫栗單薄的腰肢。

若不不趁著這會兒養養身子,等有孕之時,難免日子會難過些,到時便會多吃些苦頭。

他不願蘇杳吃苦,但又想有個孩子傍身做倚仗,鞏固一下自己在蘇杳心中的的地位。

如今隻能求著哄著又硬灌著蘇杳吃喝。

對此,蘇杳隻是輕甩了下頭,很是嗤之以鼻。

彆以為她愚昧,男女之間,本就有差,她自是被折騰的那個。

珧琢給人穿好衣後,玉頸之上的狎昵紅痕也被衣裳遮了不少,但顯露在外的,也不少。

他恨不得昭告天下,蘇杳是他的夫人。

珧琢抱著去了窗杦處的妝奩,悉心的梳洗打扮。

即便珧琢姿態謙卑到近乎最下等到侍者,蘇杳仍是未有半分好臉色,櫻唇緊抿,鳳眸中攢著揮之不去的慍怒。

珧琢盤得一手好髮髻,他原是不會的,轟走了蘇杳的貼身婢女後,雖有嫻音,但事關蘇杳,大都躬親。

他也樂意之至,學過兩次便會了。

戴上步搖後,順手輕揉了下蘇杳柔嫩泛紅的耳廓,惹來女子的橫眉冷眼不快。

珧琢訕訕的收了手,又不厭其煩的給蘇杳畫眉。

女子眉色淡,稍稍塗上一兩筆,黛色漸深,美貌顯出幾分媚態。

蘇杳由著珧琢盤弄,不欲與他爭這些,他既樂意,那她就將珧琢當做仆役使喚,解一解氣。

“胭脂就不塗了吧?”

他不大會抹胭脂,總是不如蘇杳的意,且他家夫人膚如凝脂白玉,這會兒麵色正當紅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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