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淵在改作業，發現學生木棉的作業本裡，夾著一張摺疊起來的紙，他隨手打開，入眼的是一封不堪入目的信，信不知是誰寫給木棉的，信裡極儘細緻地描繪著木棉的身體以及和與她歡娛的細緻過程。

林詩淵看著那信，不知所措。

木棉，是他所代課班級的一個女生，那女孩文文靜靜，成績中等，其貌不揚，平常規規矩矩，不見有任何異樣。

林詩淵看著這封信，不知怎麼辦，告訴學校，便毀了一個學生一生；找她談話，他都不知道怎麼麵對青春期的孩子，何況是女孩子；給她班主任，好像也不行；裝作若無其事放回去，木棉知道了，以後麵對這個學生，隻會更尷尬……

林詩淵又將信展開看了一遍，慢慢走到廚房，就著爐火，將它燒了個乾淨。

不知怎麼的，信裡的字字句句，彷彿刻進林詩淵腦海裡一樣，讓他渾身難受，他去衝了個澡。

溫瓊芳回來，她好像喝了一點酒，有些微醺，歪歪扭扭走到沙發上，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斜躺在沙發上。

林詩淵上前，抱住了妻子，溫瓊芳雙腿盤上了他的腰，林詩淵順勢抱著她進到房間。

林詩淵三兩下扒光了兩人的束縛，林詩淵性味正濃時，溫瓊芳突然拍打著林詩淵的後背：“我不想要孩子，不行，今天不行。”

林詩淵每次都聽溫瓊芳的，溫順像她的仆人，總是照顧著她的感受，自己從來冇有真正如願過，今天的他心裡有股邪火，人變得非常強勢，說一不二，兩手將溫瓊芳的胳膊製在頭的上方，根本不讓她動彈半分。

溫瓊芳抵死掙紮，林詩淵破天荒地冇有理她，待他儘興後，整個人癱軟地趴在妻子身上。

溫瓊芳閉著眼，一動不動。

林詩淵好久才吐出一句話：“對不起。”

溫瓊芳突然伸手摟住了林詩淵的脖子，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她下口極重，溫瓊芳的口裡有了鹹味，她才停了下來。

等溫瓊芳鬆口，林詩淵從她身上起來，又去洗了個澡，看到水衝過肩膀，有血和著水流了下來，水衝過的地方，很疼。

當晚，林詩淵睡到了客廳。

他們這夫妻關係，溫瓊芳是強勢的一方。這兩房一廳的房子，是領證前，溫家父母出錢買的，房本上是溫瓊芳的名。

林詩淵的父母在另外一個城市，林母有慢性病，每天都得吃藥，雖然兩老都有退休金，但能拿出來支援林詩淵的數額很小。

林詩淵也不想再讓父母因為他而背上債務，從小負擔他讀書，養他到研究生畢業，父母已經儘了全力。

房子裝修的錢是林詩淵出的，他工資不算很高，但他平常花得很少，全部拿出來還是有些不夠。

房子裝修，全是按照溫瓊芳喜歡風格裝的，林詩淵覺得花裡胡哨，一點也不實際，不過，他冇有多說，任由著溫瓊芳，她在前麵選，他負責買單就好。

唯有書房，林詩淵堅持簡單就，白牆後麵裝了一整排的書櫃，一塊簡單的實木板，加了四條腿湊成一張書桌。他不喜交際，唯喜看書，雖然學的是理科，教的是物理，但他讀的書確是包羅萬象。

裝修的錢有很大缺口，當初說好，溫瓊芳出房子，林詩淵出裝修。

林詩淵很內向，也認死理，錢不夠，也不好意思向溫瓊芳開口，就去辦了裝修貸，冇想到裝修完後，傢俱又是好大一筆。

金錢的緊缺，壓得林詩淵喘不過氣來，結婚幾年，他冇有給父母買過任何東西。

直到去年年底，房子的裝修貸款才還完，他纔回老家陪父母過了一個年。

溫瓊芳冇有隨林詩淵回去探他父母，她對他說：“你父母冇有養我，我也不需要你對我爸媽孝順，我現在不大想委屈自己，我就不陪你回你老家過年了，你父母房間的藥味太難聞了，每次去一次，我回來都要難過很久。以後，咱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畢竟在自己父母的身邊，纔是最親切、最舒心的，這兩年，我看你在我爸媽那裡過得委屈且拘謹，我去你爸媽那裡也是度日如年。”

林詩淵冇有勉強，隻是應了一句：“好啊。”

過年的時候，林父林母又催林詩淵：“淵淵，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要孩子？”

遇到這個問題，林詩淵總是笑著應道：“快了，等瓊芳評到職稱，我們就準備要孩子了。”“我現在時間好緊，我們都要工作，孩子的事，我晚一點再想。”

林詩淵覺得自己在婚姻裡，如一隻被溫水煮著的青蛙，越來越痛苦，卻怎麼也跳不出那個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