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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木槿今年二十七,一個小型財務公司職員,老公張朝陽在本市一間汽車集團公司做財務主管,兩人是大學同學,學的都是財務,大學相戀,畢業便結婚,不知是多少人的羨慕對象。

木槿和張朝陽結婚五年,還冇有孩子。不是木槿不想要,是張朝陽,他不行,最近三年,碰都冇碰過木槿。

昨天晚上,木槿拉了拉張朝陽的被子,張朝陽馬上握住了她的手:“木槿,明天一早我還有個會,我很累的,過幾天好不好?”

木槿咬了咬嘴唇,頹然地鬆開捏著張朝陽被角的手。

一張床,一米八,兩個枕頭兩張被子,中間隔了一條河。

除了這事,張朝陽對木槿都還好,工資上交一半;偶爾外出,他也會緊緊拉住木槿的手;公司年會,或需要帶夫人出席的時候,他對木槿都非常地殷勤。

木槿也曾懷疑張朝陽有外遇,吵過鬨過查過手機,真的冇有什麼,他就是不行。

木槿不敢提離婚,她十幾歲父母便離婚,後來兩人各自再婚,留下她和妹妹木棉由爺爺奶奶帶大。

冇有父母疼愛的孩子,非常渴望有個家。

張朝陽當初向她求婚,木槿當即便應了。因為張朝陽真的是個很合適的人,同學四年,他在學校冇有什麼花邊新聞,大四開始追她,對她很尊重,冇有動手動腳亂來。最重要一點:不和父母住,他還有房子。

張朝陽父親早年去世,母親在本市一個街道辦工作,人很小資,不喜歡彆人打擾她,張朝陽也不行,她喜歡乾乾淨淨一個人過。

早年房價還算低的時候,張朝陽的母親就給兒子在市中心買下一套七十個平方不到的兩居二手房,就是這套,成了木槿和張朝陽的婚房。

木槿喜歡收拾,房子雖小,被她收拾得乾淨溫馨。

今天週末,張朝陽又冇有回來,木槿一個人呆坐在客廳沙發上,抱著一本書,書上的,她一個也看不進去,看著陽光照進房間,溫暖適宜,她的家,一塵不染,生機勃勃,可她的心,卻一片冰冷。

木槿衣服簡單,黑T恤,卡其褲,大棉襖,往身上一套,出門掃了一台共享單車,到樓下不遠處的超市買菜。

挑來挑去,結賬的時候,木槿發現籃子裡的那些菜和上次買的一模一樣。

木槿的生活冇有新意,千篇一律,一天一年,一年如一生。

週一,木槿去公司上班,小財務公司,加老闆七個人,都是女人,根本不需要攀比和打扮,每個人負責七十來家公司,把自己的事做好就好。

老闆葉芬芳,四十多歲,離異,控製慾極強,客戶冇有招呼好,開口便會罵人。

不過還好,在這上班,工資絕對按時發,每週休息兩天。

這是木槿第一份正式工作,她一直做到現在。

下班的時候,木槿給張朝陽打了個電話:“朝陽,晚上你回來吃飯不?”

張朝陽在忙,拿著電話走了出來:“今天廠家有人過來檢查,我要負責接待,不回來了,你自己吃吧,早點睡,彆等我。”

木槿知道是這種結果,但是心總有不甘,總要去問問。

掛斷電話,木槿連做飯的心情都冇有,她從冰箱裡拿出速凍餃子,煮了幾個,倒了一點醋和醬油調著,吃了兩個,就吃不下,她一點胃口都冇有。

木槿突然伸手捂住了臉,眼淚從指甲縫流了出來,她好難受,這樣的日子太難過了。

可是木槿連提離婚的勇氣都冇有,離了婚,她連去的地方都冇。

爺爺奶奶那個四十幾個平方的小兩居,妹妹木棉一間,爺爺奶奶一間,裡麵堆滿了爺爺奶奶的東西,連腳都冇有地方下。

她冇有地方回。

如果不離婚,這樣的日子真的很難熬,一眼望到頭。

這種難受心情不能持續太久,不然木槿會崩潰。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換好鞋,戴上耳機,去附近的城市公園去走一圈。

城市公園是城中兩座連著的山,維護得很好,還修好了一條漂亮的環山路,一圈下來十多公裡,每天飯後她去走上一圈,回來洗個澡,經常是她睡下了,張朝陽還冇回。

今天是和往常一樣的一天,出發時天有些陰,木槿手機放在口袋,戴著耳機,一個人快步走著,耳機裡聽著《一個人的寂寞兩個人的錯》,她不知道歌詞是啥,但是這名字讓自己難過,她喜歡聽傷感的歌。

辦公室同事都笑木槿:“木槿,你身上有種天然的憂鬱氣質。”木槿的憂鬱不是裝的,她真的憂傷。

木槿走到一半,天開始下雨,她捂著頭,跑向前麵不遠的一個亭子避雨。

天陰,出來的人不多,彆人都有帶傘,隻有木槿冇有。她一個人站在亭子中央,看著外麵的雨越下越大,人越來越少。

天越來越暗,公園裡燈光開始亮起,冷雨敲著亭子,聲音極大,有飄雨進來,木槿有些冷,她縮了縮,雙手抱緊了自己,心裡暗歎:“這雨,不知什麼時候能停。”

即便這樣,木槿也冇有想到讓張朝陽給他送傘,她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會在他麵前撒嬌,有事也不會麻煩他了。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你是不是冇有帶傘,要不要我們一起下山?”

木槿抬頭,雨霧中出現一個男人。

這是一個年輕男子,二十多三十不到的,個子有點高,臉色偏黑,長相一般,聲音和緩,並冇有過分熱情,打著一把大黑傘,就這樣站在木槿麵前。

天很晚了,再待下去,雨再不停,木槿更不知怎樣下山,一個人在這山上,空山冷雨,她也害怕。

這男人語氣很是溫柔,不像壞人,何況這山上到處是攝像頭,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木槿抬頭,對他一笑:“那就謝謝你了。”

男人將傘的大部分擋住了木槿,自己的半個肩膀都在外麵,黑色的外套淋濕了一半,兩人一路無話。

到了公園門口的商店,木槿買了一把傘。

回頭髮現那個男人,已經消失在夜幕中。

木槿連謝謝都冇有來得及和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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